:“你別許了,你讓宋熙臨給你算吧,他會算命!”
宋熙臨一愣,猝不及防:“誰跟你說的?”
司徒朝暮:“你媽說的。”
宋熙臨:“……”他媽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
當代年輕人不信天不信地不信自己,卻獨獨相信算命的,裴星銘和廳響如同兩道牆頭草似的,瞬間就湊到了宋熙臨身邊,雙目放光地盯著他,異口同聲:“兄弟/哥們兒你算得準麼?”
司徒朝暮又一次搶先回答:“準!特別準!紫袍天師的親傳弟子,秒殺所有牛鬼蛇神,連你幾年幾月幾日卒他都能給你算出來!”
顯而易見,她誇大其詞的毛病又開始犯了。
宋熙臨驚慌失措,斬釘截鐵:“別聽她胡說!”
裴星銘不為所動:“我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死,我就想知道我以後能發財麼?”
廳響也是一樣的充耳不聞:“我能當官麼?”
聞鈴緊隨其後:“我能暴富麼?”
司徒朝暮一看自己落後於人了,趕忙把手舉得高高的:“我我我還有我,我能不能長到一米七?”
所有人:“………………”這也用算?
司徒朝暮眉毛一擰,氣呼呼地說:“怎麼啦?不可以嘛?”
“可以,特別可以。”裴星銘點了點頭,瞧著宋熙臨說,“你先給她算吧,我覺得她這個好算。”
廳響:“一目瞭然。”
聞鈴:“顯而易見。”
宋熙臨:“……”這是嫌他得罪她得罪的還不夠狠是吧?
司徒朝暮滿含期許地瞧著宋熙臨,把自己能否長到一米七的希望值全部壓在了他身上。
宋熙臨沉默片刻,神色如常地回了句:“銅錢沒帶在身上,沒辦法算。”
“啊……”司徒朝暮有些失望,但是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她也不好強迫宋熙臨給她算,只好回了句,“那行吧,等會兒回你家再算。”
宋熙臨又趕忙說了句:“銅板忘在東輔了,沒帶回來。”
就這麼巧?偏偏忘在東輔了?
司徒朝暮半信半疑,微微眯眼:“你不會是不想給我算吧?”
宋熙臨神不改色:“我沒有。”
司徒朝暮:“那你覺得我能長到一米七麼?”
宋熙臨:“……”
裴星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維護兄弟:“你行了啊,強人所難麼這不是?”
司徒朝暮的眉毛一皺,小嘴一撅,明顯是不高興了。
廳響卻還在說:“就是,你這都不用問肯定……”
“能!”不等廳響把話說完,宋熙臨就信誓旦旦地截斷了他的話,“一定能!”
司徒朝暮的小臉瞬間就變得眉飛色舞了,紅唇的櫻桃小嘴翹得高高的,心情不是一般美好。
宋熙臨舒了口氣,頓了種懸崖勒馬的鬆弛感。
裴星銘和廳響無語極了,心說:算命的果然都不靠譜,主觀意識太嚴重了。
聞鈴想得則是:男人的話果然都不能信,連宋熙臨這種清心寡慾的i人都開始為了哄女人開心睜眼說瞎話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山道上突然傳來了一位女孩的清脆喊聲——
“顧晚風!”
宋熙臨渾身一僵,抬頭去看的同時便火速邁開了雙腿,兩三步衝到赤海身邊,飛身上馬甩手揚鞭疾馳而去:“來了,別喊!”
和他們年齡差不多大的那個女孩穿著一件黑色皮衣,藍色修身牛仔褲,黑色過膝長筒靴,身形纖細窈窕,皮色黝黑,濃眉大眼,騎著一匹紅馬,穩穩地坐在馬背上,氣定神閒地等待著宋熙臨。
只見宋熙臨駕著赤海賓士到了女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