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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臨也真是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人類,不請自來就算了,還自作多情地搞了一場“慰問”演出。
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泛青了,也是真的嫌煩,正準備開口喝止這幾人時,司徒朝暮突然往他嘴裡塞了個東西。
濃郁又甘甜的奶糖味兒在舌尖化開的那一瞬間,他又看到司徒朝暮朝著自己眨了下右眼,俏皮中帶著機靈,微微朝著他揚了揚下巴,彷彿是在對他說:我辦事兒,你放心!
回想起這味道是大白兔奶糖的那一刻,宋熙臨突然明白了什麼。
一顆小小的奶糖成功堵住了他的嘴,任由他們五個把這場吵鬧不已的“慰問演出”給演完了。
但病房內的喧囂並沒有就此結束。
唱跳錶演結束後,裴星銘帶著周唯月一起給大家舉了個躬當作謝幕,隨後裴星銘就朝著司徒朝暮走了過去,因為她這邊人比較少。
周唯月想和裴星銘站在一起,卻又惦記著放在另外一邊床頭櫃的橘子,思來想去,糾結了一番後,她還是決定要站的離橘子近一些,於是就朝著聞鈴和廳響所在的那一邊走了過去,和他們倆站在了一起。
裴星銘也是真的擔心他兄弟的精神狀況,即便演出已經結束了,但他內心的擔憂和關心並未就此結束,才剛走回病床邊就滿含關切地說了句:“臨子呀,希望你能想開,你並不是一個人,大家都很關心你。”
司徒朝暮立即接道:“啊對!我們都在你身邊,都會給你力量的!”
聞鈴:“以後千萬不要再想不開了。”
廳響:“遇到難關了就告訴大家,大家一起幫你解決!”
周唯月努力維持隊形:“嗯,對!幫你!”
這五個人,雖然沒有明確地把“自殺”這兩個字眼說出口,卻字字句句都離不開“自殺”……
宋熙臨不堪重負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頓地質問:“是誰說的,我想自殺?”
雖然他嘴裡還含著大白兔奶糖,但這並不影響他想要刀人的氣場。
幾人先是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然後,其餘四人齊刷刷地將目光盯在了司徒朝暮臉上。
司徒朝暮:“……”
宋熙臨面色鐵青,目光冰冷地看向了她,雖一言不發,但顯然是在等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徒朝暮懵了,氣場逐漸減低,聲音越來越弱小:“我、我、啊?這難道你不是麼……”
宋熙臨咬牙切齒:“我當然不是!”
司徒朝暮:“那你幹嘛要去用那個壞掉的熱水器呀?”
另外四人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又齊刷刷地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宋熙臨。
宋熙臨無奈,長嘆一口氣:“忘記它壞了。”
司徒朝暮:“只是忘了?”
宋熙臨:“嗯。”
司徒朝暮難以置信:“那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麼?”
為了避免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宋熙臨不得不一五一十地交代前因後果:“之前一直用的是另外一個衛生間,但是那個衛生間的淋浴突然壞了,我就去用了客廳的。”
司徒朝暮:“僅此而已?”
宋熙臨斬釘截鐵:“僅此而已。”
司徒朝暮:“……”
真是簡單到令她意想不到。
司徒朝暮十分尷尬地撓了撓頭:“我還以為你是心裡有事兒想不開呢。”
宋熙臨簡潔而篤定:“沒有!”
司徒朝暮:“哦……不好意思啊。”
宋熙臨不置可否,冷冷道:“所以你們可以走了。”
他是真的想要清淨清淨,更不想欠這些人太多的人情。
“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