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色消防箱。
裴星銘想到了司徒朝暮的講述,走到了消防箱前,比劃了一下高度。
他身高一八五,這隻消防箱的頂部高度可能也就兩米。司徒朝暮朝號稱自己一米六八,但其實她媽早就在私下把她出賣了,其實她只有一米六五,還是早晨起來的時候量的,要是晚上睡覺前量,估計只有一米六三。
但是就按一米六三算,她的腦袋距離消防箱的箱頂也沒多遠,也就一拃半不到兩拃的距離,怎麼可能抓到扳手?還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得多快的反應速度?
八成又是司徒在誇張杜撰。
裴星銘一臉不屑地衝著消防箱搖了搖頭,感覺自己也是挺有意思,竟然會來做這種無聊的證明。
來到404門口,裴星銘咚咚咚地敲響房門,等了一會兒,沒人來給他開門,他就又敲了一遍,同時喊了聲:“家裡有人麼?我是房東。”
還是無人回應。
裴星銘只好用手機給司徒朝暮打了通電話,如實告知:“家裡好像沒人。”又問,“你給他發訊息了麼?”
司徒朝暮無奈:“我發了呀,發了好幾條呢,還打了電話,人家一直都沒回復!”
裴星銘:“嘖,這小子忒高傲啊。”
司徒朝暮義憤填膺:“何止是高傲,簡直是目中無人!”
裴星銘也是束手無策:“現在怎麼辦?我先回,等會兒讓他自己來拿?”
司徒朝暮:“你不是拿著備用鑰匙呢麼?直接開門進去唄。”
裴星銘還是有一些道德底線的:“那不是私闖民宅麼?”
司徒朝暮卻說:“你去都去了,總不能再拿著東西回來吧?而且我也沒讓你進門啊,你用備用鑰匙把門開啟,但是不進門,把東西放在門口,然後把門一關,誰會說你私闖民宅?”
裴星銘:“……”我竟無法反駁。
要論歪門邪道和陽奉陰違,還得是他這個妹。
司徒朝暮又說:“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就再給他發條訊息,說是因為他不在家又不回訊息咱們才出此下策私自開門的。”
先斬後奏也讓她玩得明明白白。
裴星銘有些不理解:“就這兩樣東西,非得立刻馬上送出去麼?反正如果我是租客,我肯定不願意房東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私自開我的門。”
司徒朝暮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認真了:“對,熱水器是小事,門禁卡也是小是,天然氣卡還是小事,所以就可以隨隨便便對別人愛搭理不搭理,視而不見,等到他因為熱水器出事兒或者因為沒有門禁卡和天然氣卡影響生活的時候,就不會再說這是小事了。”
裴星銘頓口無言,但是細細一想,感覺他妹說這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當房東的人最怕的不就是租客出事兒麼?一旦出了事兒,責任就是自己的,哪分什麼大小事?
“那、行吧。”裴星銘妥協地說,“我把門開一條縫,把東西塞進去就走。”
司徒朝暮:“嗯,我現在就給他發訊息。”
結束通話電話後,裴星銘從褲兜裡掏出了404的備用鑰匙,謹慎地將防盜開啟了一條縫隙,然後只伸了一隻手進去,把門禁卡和天然氣卡放在了門口的鞋架上,然而就在他正準備把胳膊收回來的時候,屋子裡面突然傳來了開關門的聲音……有人?在家?在家不接電話不來開門?把人當傻子耍呢是吧?
除非這傢伙是聾啞人,不然裴星銘根本無法說服自己不去發火。他乾脆直接把門推開了,緊接著,就看到了一個身形修長的女人從正對著大門的那條過道里面走了出來。
女人的膚色冷白,眉宇清俊,一頭濃密烏髮,長至鎖骨以下。顯然她剛洗完澡,髮梢還在溼漉漉的往下滴水,直接光著腳踩在了白色的瓷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