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少年的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了,沉思片刻,說:“還有更大的房子麼?”
“那肯定是有的呀。”司徒朝暮略顯驕傲地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盤,搖鈴鐺似的嘩啦啦的響,“我們司徒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要是換了其他人,不是震驚於這家人的房子多,就是詫異於這家人的姓氏是極少有的複姓司徒,然而這位少年卻心無旁騖,只關心自己關心的問題:“最大的多大?”
司徒朝暮的炫耀索然無趣,乾巴巴地回答:“138平,三室兩廳一廚兩衛。”
少年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租金。”
司徒:“三千二。”
少年不假思索:“就租這個。”
司徒朝暮難以置信:“你自己住138的?”一室一廳的價錢你都嫌貴,三室兩廳的就不貴了?
少年卻反問:“不可以?”
“那倒是沒有。”司徒朝暮好心提醒了一句:“但是一般都是全家人一起陪著孩子來上學的家庭才會租這麼大的房子,你自己住的話一室一廳肯定最划算。”
少年不為所動:“我喜歡住大的。”
司徒朝暮無話可說,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抬起目光掃了一眼他背在身後的刀,鼓足勇氣不容置疑地說:“套內家電和傢俱配置齊全,禁止持長刀與人打架鬥毆,不然損壞室內物品是要原價賠償的。”
少年向她承諾:“放心,我不喜歡在室內打鬥。”
司徒朝暮:“……”
好訊息,他不會在她的房子裡打架。
壞訊息,他沒有否認他會使用那把長刀,並且還能嫻熟地與人打鬥。
那麼長的刀,怎麼使啊?對普通人來說把刀從刀鞘裡面拔-出來都困難吧?
不、不不不、重點還不是這,重點是,他不喜歡在室內打鬥……這也就說,他、他他竟然喜歡打——野——戰!
“那、那、那個那個,”不知為何,司徒朝暮的嗓音突然就顫抖了起來,但還是秉持著一腔正義把話說完了,“室,室外也不、不允許,持危險器械鬥毆,畢竟、畢竟是法、法治社會。”
少年:“……”
他就那麼不像是個好人?
少年困惑,微微蹙眉,目光和語調卻如始至終的沉冷:“我看起來很像危險分子麼?”
司徒朝暮:“……”
不像,一點都不像,就是您現在這個表情吧,總給我一種下一秒就要拔刀砍死我的感覺。
◎這,就是高手!◎
司徒家的四十套房產中,唯一沒有被租出去的138平大戶型僅剩下了四樓的404室,原因顯而易見。
司徒朝暮擔心少年也會有忌諱,所以就在兩人一同乘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關切地詢問了一句:“道爺,您迷信麼?”
少年並未看她,簡潔明瞭地回答:“我不是道士。”
司徒朝暮有些意外,下意識地看向了他腦袋上的髮髻和背後的長刀。
少年又說:“也不迷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的神色雖然冷淡,最後七個字,卻說得鏗鏘篤定。
司徒朝暮內心的崇敬之感油然而生:年紀輕輕便有這般心境和覺悟,真乃吾輩楷模!
她不假思索地稱讚道:“道爺,您絕非池中物!”
怎麼還是道爺?少年無奈地看了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卻將一枚嶄新無比的鑰匙豎在了他眼前,滿含期許地看著他:“既然如此,您應該是不介意404這個房間號吧?”
“……”
固執的一聲“道爺”,只是為了壓一組“404”?
到底誰迷信?
少年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