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補充:“受西伯利亞地區高壓和地轉影響導致的。”
裴星銘更震驚了:“我艹你們竟然都知道?”
除了周唯月之外的三人齊刷刷點頭:“是的啊,都知道。”
裴星銘驚愕蹙眉:“你們這樣,顯得老子很沒文化啊。”
司徒朝暮、聞鈴和廳響:“……”可你本來就是啊。
為了及時終止這樣的尷尬,裴星銘當即立斷踏上了通往碧嶼村的路,步伐堅定,頭也不回地說:“無論刮什麼風,都吹熄不了老子去找兄弟的決心。”
“……”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那條通往碧嶼村的山路和他們想象中的一樣漫長崎嶇,狹窄的山道兩側全是光禿禿的灰黃色植被;路還是最古樸的那種土路,最寬處也僅僅只能容得下兩人並肩而過;路面上不僅散佈著許多碎石塊,還掉落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糞便。
裴星銘說是牛糞,廳響說是羊糞,司徒朝暮和聞鈴說是馬糞,周唯月舉棋不定,為此五人還進行了一場長達半小時的辯論。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的注意力又被其他事情轉移了。路邊的植被從中掉落著許多枝杈木棍,起因是司徒朝暮想找根棍子拄著走路,節省體力,其餘幾人覺得這主意挺好,然後都開始去找棍子,找到最後,成了一場比拼誰找到的棍子最直的遊戲,一比就比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中,司徒朝暮最起碼換了有四根棍子,一根比一根直,體力是一點沒節省,全耗在找棍子這件事兒上了,還不小心在找棍子的過程中狠狠崴了一腳,左腳腳腕都快崴斷了,一走就疼,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這兒的海拔還高,氧氣稀薄,一個半小時後,五人全都累到不行了,真是一步路都走不動了,也不管髒不髒了,直接席地而坐,一個比一個氣喘吁吁。
“這他媽什麼時候能到啊?”裴星銘握著他那根在比直大賽中以絕對性優勢勝出的棍子說。
廳響搖頭:“不知道。”
聞鈴感嘆了句:“該說不說啊,小宋家確實是有點遠。”
司徒朝暮一邊揉著發痛的腳腕一邊問:“你們說,碧嶼村裡面能有學校麼?”
裴星銘:“看樣子不像。”
聞鈴:“這種偏遠地區只有縣城才有學校吧?”
廳響:“聞鈴說的對。”
周唯月努力保持隊形:“嗯,說的對!”
司徒朝暮想了想,又說:“我們都走了這麼久還沒走到他們的村子,縣城離這裡更遠,宋熙臨以前上學豈不是很困難麼?”
冬日冰冷的空氣突然就凝固了。
眾人齊刷刷地沉默著,許久後,裴星銘嘆息著說了句:“感覺我兄弟好不容易啊……”語氣中還帶著一丟丟同情和心疼。
廳響:“不住校的話只能起早貪黑。”
聞鈴:“怪不得他剛開始的時候看誰都不順眼呢,要我我也不順眼,憑什麼你們上個學四通八達,而我卻路漫漫其修遠兮。”
司徒朝暮卻說:“他可能也不是不順眼,他只是不知所措吧,沒想到山外的世界那麼繁華開闊。”
她的話音剛落,周唯月突然大喊了一聲:“有車!”
四人立即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到了一輛牛拉車!
走在牛身邊的是一位身穿灰色厚夾克的方臉老漢,老漢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的毛線帽,面色黝黑,皺紋深刻,雙手負後,脊背佝僂,不緊不慢地跟著牛。
五人見狀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興高采烈地朝著老漢跑了過去。
“大爺,您是去碧嶼村的麼?”司徒朝暮雙目放光地看著老漢。
面相樸實的老漢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