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就連趙老都誇獎他天賦異稟,無論是教什麼招數都是一學就會。趙老幾乎是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教授給了他,等到他十四歲那年的時候,基本就能夠和趙老打個平手了。”
“在他過十四歲生日當天,又去找趙老挑戰了,趙老也沒回拒,乾脆利索地應戰。那天還下著雨,樹林子裡面溼答答的,雨水順著一根根木樁往下流,我真是擔心他們倆會從樁子上滑下去,那要是摔一下,可真是會傷筋動骨的,但是他們習武之人的定力比我現象中的要厲害的多,不管雨多大,樁子多麼溼,他們倆照樣輕輕鬆鬆地跳了上去,紋絲不動地立在了窄窄的樁面上。”
“那天小風還穿著一身青藍色的練功夫,上衣是圓領大襟的,短褂大袖,褲子是九分闊腿褲,露出來了一截腳踝,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平底板鞋,長頭髮在腦後盤了個髻,身型挺拔又利落,看著特別俊俏特別帥。”顧與堤突然插了句題外話,“不是我這個當媽的自誇,我兒子確實是有幾分姿色在身上的,而且他曬不黑,從小就白白淨淨的,這附近十里八鄉的婆婆姑姑誰見了他誰都誇他是玉面小郎君,才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有人跑到我家說媒了。”
司徒朝暮目瞪口呆:“啊?”
才這麼小就有人說媒了?
符合法律規定麼?符合青少年行為規範麼?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麼?
不過、轉念一想吧,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好像發生什麼離譜封建又落後的事情都不稀奇。
所以,司徒朝暮更關心的是:“那你同意了麼?”
顧與堤:“我同意有什麼用啊,得他自己同意才行呀。”
司徒朝暮又立即追問:“那他同意了麼?”
顧與堤:“他更不可能同意的,人家可是讀過書的人,怎麼會這麼愚昧無知?人家還生氣呢,覺得我多此一舉,就不該跟他提這種事。”
司徒朝暮終於舒了口氣:“哎,我就說吧,人還是得多讀書,才能提高思想境界,緊跟時代步伐。”
顧與堤笑了笑,隨後言歸正傳:“剛才說到哪兒了?倆人跳上梅花樁了是吧?那天的雨也真是大,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他們倆的頭臉和衣服就被打溼了,雨點砸的霹靂作響,還有風在吹,像是戰場上的鼓點似的,我打著傘站在邊上都覺得焦急,總覺得有看不見的東西在催著我去幹點什麼事,小風也是一樣,年輕沉不住氣,唯獨趙老心氣穩重,紋絲不動,所以最終還是小風先對趙老出了手,抬腿就踢了過去,趙老的身體輕輕一旋就躲過去了,小風又旋身肘擊,趙老還是輕鬆躲過。趙老基本以防守為主,小風不斷進攻,但是每次都眼瞧著要打到趙老的時候,趙老都能靈巧地閃開,身形敏捷的一點都不像是個上年紀的老人。十六根三尺三寸高的梅花樁,倆人站在上面打了快一個小時。不過我們這裡的雨總是來的快去得也快,太陽出來的某個瞬間,小風又突然朝著趙老踢了一腿,這次是一招大開大合的前踢腿,整個人像是老鷹似的直接從木樁上騰飛了起來,趙老依舊是旋身閃躲,但這次小風事先預料到了他的反應,左腳迅速往下方的樁子一點,身子也跟著一旋,換踢為勾,趙老只得彎腰躲避,誰知就在這時小風竟直接朝著趙老撲了過去,抱著趙老和他一起‘同歸於盡’了。”
司徒朝暮聽得入神,震驚不已:“啊?抱著趙老和他一起掉下去了?”
顧與堤笑:“對啊,但你能說人家輸了麼?規則是把趙老從梅花樁上打下去就算他贏,卻沒規定不允許人家也跟著掉下去。”
司徒朝暮:“啊?那他不是鑽規則漏洞麼?”
顧與堤卻說:“記得趙老曾經說過他什麼麼?性格剛硬,太剛則折。他雖然鑽了規則漏洞,但說明他學會了圓滑變通,悟透了易經中“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的道理,所以他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