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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臨怔住了,再一次地為司徒朝暮的早慧與狡黠感到驚訝……這傢伙的個頭兒好像全長在心眼子上了。
但是——
“我不行。”宋熙臨看著司徒朝暮,無奈又認真地說,“我對女人下不了手,不如你打我,或者我自己打自己。”
司徒朝暮也怔住了,全然沒想到宋熙臨能這麼快的通曉自己的意圖,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宋熙臨這個人的性格還挺純粹的,清冷孤絕,不通人情,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像是從小生長在與世隔絕的深山中一樣單純。
看不出來心眼子還挺靈活,一點就透。
還是和聰明人相處起來更省事,這要是換了裴星銘那個沒腦子的,她至少要進行一千字的說明講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
司徒朝暮很真摯地發問:“你覺得你自己長得像是會捱打的樣子麼?”
宋熙臨:“……”
“放著我這麼一個弱小女生不去打,去打你這麼一個人高馬大的練家子,警察能信麼?”司徒朝暮又說,“而且比起你捱揍然後反抗來說,肯定是我捱揍了之後你暴走更合適,可信度也更高……算了你先把我鬆開。”
宋熙臨無法反駁司徒朝暮,只得先鬆開她,下一秒,司徒朝暮就抬起了左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一聲脆響。
宋熙臨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的臉好像都在疼。
司徒朝暮痛苦地捂著臉緩了好久,然後才放下了手,問宋熙臨:“你看行麼?”
又紅又腫,看起來很行。
但宋熙臨的回答卻是:“差一點兒。”
司徒朝暮倒吸一口氣,驚恐萬分,一邊擺手一邊急切地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對自己下不了手了,你來吧,別客氣!”
宋熙臨眉梢微挑:“行。”說完,就伸出了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右臉蛋。
司徒朝暮一愣,有點兒懵:不是啊,我讓你打左臉,你掐什麼右臉?你看誰抽對方耳刮子的時候是用左手打右臉的?除非是左撇子。
但是那幫人裡面好像沒有左撇子。
誰知下一秒,宋熙臨就鬆開了她,一雙線條風流的丹鳳眼中半是感慨半是戲謔:“這麼有質感的臉皮,不當流氓確實可惜。”
司徒朝暮:“……”
你這種狗男人還是去出家吧,我沒開玩笑!
◎雙胞胎弟弟阿臨站在他背後的小院裡。◎
司徒朝暮和宋熙臨一起去了派出所, 以他們在上學途中遭遇流氓霸凌為由報了警,還特意指明瞭那群流氓的頭目是在當地一家娛樂城當打手的五頭牛村村民趙何益,並表明這場針對他們的霸凌事件很有可能是與他們同年級的學生趙佳伊策劃的,因為早在小半個月前趙佳伊就在校內對他們進行過霸凌式騷擾, 而趙佳伊和趙何益則又是表兄妹關係。
此案涉及未成年霸凌, 派出所方面接到報案後立即出了警, 去傳訊趙何益等人,同時也聯絡了學校, 向東輔七中的領導通報了此事。
兩位報案人的監護人也肯定要被通知到位。
然而面對著司徒朝暮和宋熙臨的指控,趙何益和他手下的那幫小弟無論如何都不承認他們今早出現在過那條衚衕,警察詢問他們身上的那些傷是哪裡來的, 他們也咬死了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趙何益還有恃無恐地要求民警去掉去監控證明他的清白。
但是那條衚衕內根本就沒有監控。
民警調取了衚衕出入口附近的監控, 根據時間推算趙何益他們那夥人在早上六點左右進入了衚衕, 卻在將近六點半的時候才出來。但是在如此鐵一般的證據面前, 趙何益卻依然能夠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