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頓只吃兩個大包子,可沒說還有兩碗麵呀!”
顧晚風:“……”
宋熙臨忍俊不禁,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哥哥的偽裝:“他何止是兩個包子兩碗麵,中途還要千方百計地騙爸媽給他吃加餐。”
顧晚風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你別再說……”然而還不得他把話說完呢,司徒朝暮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求知若渴地發問:“為什麼要騙?”
宋熙臨絲毫不顧及他哥的死活,洋洋灑灑地回答:“因為他吃得多,爸媽怕他積食發燒,但他的胃裡面好像有一頭怪獸,不管吃多少都能消化得了,出門瘋跑兩圈就又餓了。但有時候也不是真的餓了,而是饞了,然後就跑回家跟爸媽說,是我餓了想吃東西了,讓他回家拿。十次裡面有八次,我都不知道爸媽到底給了他什麼好吃的,反正還沒到我面前呢他就自己吃完了,剩下兩次拿來的東西全是我不愛吃的,到最後還是進了他的肚子裡。”
顧晚風:“……”
司徒朝暮又驚奇又想笑,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你小時候就這麼奸詐了?”
“可不是麼!”宋熙臨搶答,言語間譴責和幽怨的意味濃厚,“每次都是他顧晚風出餿主意帶頭調皮搗蛋闖禍,可到最後被連累挨罰的人卻總是我!”
“嘖嘖嘖嘖……”司徒朝暮單手支頤,一邊搖頭一邊情不自禁地感慨,“你真的是親哥,不是親哥都幹不出來這種缺德事兒。”
就像是裴星銘一樣,大事兒上總是很護著她,一到無關痛癢的小事兒上就開始往死裡缺德,每每都氣得她牙癢癢,恨不得咬死他。
顧晚風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又氣又無奈地瞧向了自己弟弟,沒好氣地說了聲:“少說兩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宋熙臨卻將眉梢一挑,理直氣壯:“有嫂子在,還不能讓我訴訴苦麼?”
“當然可以!”司徒朝暮搶先一步開了口,大義凌然、公正嚴明地很,“你隨便訴苦,我替你撐腰!”
顧晚風哭笑不得。
這天下午,三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不厭其煩地聊了好幾個小時。主要是他們弟兄兩人在說,在互相闡述這些年的過往經歷,亦或是笑著談及兒時。司徒朝暮在一旁聆聽,間或起來去給他們倆洗點水果、泡杯茶。
日頭逐漸西斜,時光催人。
悲歡離合總有時,散了才有合,合了就有散。
眼瞧著時間也不早了,宋熙臨忽然對顧晚風說了聲:“哥,能給我十塊錢麼?”
“嗯?”顧晚風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奇怪要求給弄懵了,“當然可以,你只要十塊錢麼?”
宋熙臨點頭:“嗯,來的時候看到你們村裡有間小賣鋪,我想去買個冰淇淋吃。”
像是個小孩子。
顧晚風嘆息一笑,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我帶你去買。”
司徒朝暮給宋熙臨當了多年的秘書,職業敏感度還是有的,她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宋熙臨想去買冰淇淋吃得行為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很有可能是想單獨和自己的哥哥說幾句話。
於是乎,她立即說了聲:“那你倆去吧,我剛好把東西收拾一下。”
顧晚風可能也感知到了什麼,沒提出要她跟著,只回了句:“放著吧,不用管,回來我收拾。”
這一下午他們仨聊的挺嗨,連窩都沒挪,一直坐在餐桌邊,桌面始終保持著用餐過後的杯盤狼藉狀。廚房的灶臺和水池裡也是一樣的擁擠混亂,堆滿了鍋碗瓢盆。
司徒朝暮無奈一笑:“行了你就別管我了,趕緊帶著你弟去買冰淇淋吧,一會兒太陽就下山了。”
她向來是通透且體貼的。
顧晚風輕輕點了點頭,沒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