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去的事,未來從不是定數,隨意洩露天機,會對未來產生巨大影響。”
司徒朝暮也承認他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吧——
“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長到一米七而已呀,應該不會對這個世界的未來產生多大影響吧?”
宋熙臨:“……”
到底是有多想長到一米七?
雖然宋熙臨並不想打擊司徒朝暮,但事實也是顯而易見:她絕對不行。
無奈之下,宋熙臨只好選擇岔開話題:“時間差不多了,把溫度計拿出來看一看。”
“哦。”沒能算成命,司徒朝暮失落地嘆了口氣,把溫度計從腋下取出來之後,更失落了,竟然才三十六度八!
燒退了,我不再是病號了,不能再被特別關心照顧了,嚶嚶嚶,難過!
但是司徒朝暮並不想就此結束美好的病號生涯,也不給宋熙臨看溫度計,直接用力地甩起了溫度計,一邊甩一邊“煩躁不已”地說:“哎呀,怎麼還在燒著呢?”
宋熙臨不僅沒有拆穿她,反而還很配合地問了聲:“多少度?”
司徒朝暮長嘆一口氣,虛弱無力地說:“三十八度九呢,腦袋還暈乎乎的,難受死了……”
宋熙臨也嘆了口氣:“外面下雪了,本來還想帶著你去看看,既然你還燒著,那就算、”
誰知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呢,司徒朝暮就直接從床上彈坐了起來:“我可以!我可以!看雪我沒問題的!”
宋熙臨強忍笑意,微微蹙眉,擔憂詢問:“不是難受死了麼?”
“我我我我、我……”司徒朝暮絞盡腦汁地為自己挽尊,“我覺得,我覺得看雪可以讓我的心情愉悅,只要我心情一好,病就會好的快一些。”緊接著,又反問了句,“你不會不想讓我的病好的快一些吧?”
宋熙臨:“……”還真是會反將一軍。
宋熙臨只能回答:“當然不是,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看雪的時候又著涼了怎麼辦?”
司徒朝暮見招拆招:“不用擔心,只是看看雪沒問題的,穿厚點就行了。”
宋熙臨無計可施,輕嘆口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行,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司徒朝暮在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現在幾點了?其他人都在哪裡?”
“已經很晚了,裴星銘他們幾個早就睡了。”宋熙臨說,“我媽身體不好,所以我來替她守夜。”
司徒朝暮也知道宋熙臨他媽身體不好,而且她現在霸佔的就是顧阿姨的屋子和床,特別不好意思:“顧阿姨睡哪了?”
據她所知,宋熙臨家就只有三間房子能住人,她之前一直和聞鈴還有周唯月擠在一間,裴星銘和廳響則擠進了宋熙臨的屋子裡。
宋熙臨回道:“在鍛刀房,裡面還有一張床。”
司徒朝暮:“那裡是不是特別冷呀?”
宋熙臨:“還行,有鍊鋼爐。”
司徒朝暮舒了口氣:“那就好,不然我真的會愧疚的。”
宋熙臨如實告知:“沒什麼的,她經常住在那裡。”
司徒朝暮眨巴眨巴眼睛:“為什麼呀?”
宋熙臨:“鍛一把刀的時間很長,有時會不分晝夜,困了就睡,起來就打,也顧不上回房間睡覺。”
“哦,原來是這樣。”司徒朝暮又想到了什麼,再度好奇地發問,“你姥爺會鍛刀,你媽會鍛刀,你也會鍛刀,所以你們家是祖傳的刀匠麼?世世代代都會鍛刀?”
她很聰明,宋熙臨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只能實話實說:“嗯。”
司徒朝暮由衷而發:“哇,好厲害啊!”
宋熙臨哭笑不得:“哪裡厲害了?”
司徒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