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啊……哎,等等,不對,是李途找人搞的鬼啊,跟宋熙臨激怒趙佳伊有什麼關係?李途就那麼賤,非得事事都插一腳?”
裴星銘回道:“我聽說李途這個死太監好像一直在追趙佳伊那個死丫鬟,太監可能是為了幫丫鬟出口氣。”
李途就在不遠處站著,裴星銘這聲“死太監”和“死丫鬟”喊得還一點都不低調,李途就算是再老個五十歲又併發了中耳炎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並且不只是李途,其餘五頭牛村的那幾個男生也都能將他們三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怒氣早就開始在胸膛內盤旋了,礙於會議室裡面還有一群老師在才忍著沒發作,但裴星銘最後的這聲“死太監”和“死丫鬟”卻如同澆在火星上面的油一般,徹底激發了他們胸膛內的怒火,一個個的在剎那間變得怒髮衝冠,凶神惡煞地瞪著裴星銘,離他最近的錢隆甚至已經擼起了校服袖子,手臂肌肉賁張,還往前跨了一步,顯然是準備衝上來跟裴星銘幹架了。
裴星銘卻毫無畏懼,冷笑一聲:“怎麼,還想跟哥動手呢?剛才捱打挨的輕是吧?沒腦子的臭傻逼。”
錢隆臉色一沉,抬起拳頭的同時又上前一步:“你他媽……”
誰知,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呢,裴星銘就跑了,一個闊步跨到了宋熙臨的那一邊。原本站在中間的司徒朝暮一愣,也趕緊跑,躲在了裴星銘的身後。
裴星銘站在宋熙臨的背後,氣定神閒,趾高氣昂地笑看錢隆:“你想打我,先過我兄弟這關。”
宋熙臨:“……”
錢隆真是想打裴星銘,卻又畏懼於宋熙臨不敢上前,氣急敗壞地指著裴星銘的鼻尖:“你他媽真不要臉!”
裴星銘一點都無所謂:“不是我跟你吹,我兄弟練氣功的,金鐘罩鐵布衫懂麼?”
司徒朝暮補充:“啊對!別說打你了,就是你捅他十刀,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還沒等他受傷呢,你的刀就先斷了!”
裴星銘一愣,心說:這他媽吹得有點兒誇張了吧?
但司徒朝暮就是有這種奇異的能力,看著一塊冰,就能描述出來一整片連綿不絕的雪山,也不管冰塊願不願意。
宋熙臨咬著後槽牙,面色鐵青地剜了司徒朝暮一眼。
司徒朝暮立即給了宋熙臨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我吹牛的時候心裡都有數。然後又吹了句:“你要是想挑戰一下的話也可以,他一拳就能把你從走廊西頭打到東頭。”
宋熙臨忍無可忍:“你別……”
信口雌黃。
但是他根本沒有機會把這四個字說出口——
司徒朝暮搶先一步開口:“好的我不謙虛了。”
宋熙臨:“……”
司徒朝暮冷笑著看向錢隆以及五頭牛村其他人:“他能一拳把你們一起從走廊西頭打到東頭。”
五頭牛村所有人:“……”
裴星銘目瞪口呆,歎為觀止:我艹,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太他媽敢吹了。
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又無助地看向了裴星銘,似乎是在問:不能管管她麼?
裴星銘也很束手無策,兩手一攤:管不了,真的管不了。
要是想管你自己管,管得了我全家感謝你。
司徒朝暮卻對自己剛才的發言滿意極了,又給了宋熙臨一個胸有成竹的眼神:有我在,一切穩穩拿捏。
宋熙臨長嘆一口氣,直接了當地對她說:“我不行。”別說他不行了,就是他師父來了,也不可能把那麼多人一拳從東打到西。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戳破了牛皮,司徒朝暮感覺自己很沒面子,斬釘截鐵地對宋熙臨說:“不,你可以。”
宋熙臨態度堅決:“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