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為什麼不把車開走?車不才是最貴重的東西麼?誰能為了區區一點現金去綁架一個身材高大的健壯成年男性?除非是早有預謀。
沈念星剛準備拿起手機報警,誰知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通電話,來電顯示:方姨。
沈念星立即接透過了電話,急慌慌地詢問:“喂?阿姨?出什麼事情了麼?”
方小喬:“倒是沒出什麼事兒,我就是想問問你安安是不是去找你們倆了?”
沈念星的後頸猛然一涼:“安安也找不到了?”
方小喬的語氣中也滿含焦急:“是啊,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說是去和同學一起去買資料了,結果到現在都沒回家。我剛給楊蔓她媽打電話,但是人家媽說人家楊蔓今天根本就沒出門,一直在家呢。這丫頭又撒謊騙我!”
沈念星立即追問:“你們去她經常去的那間書店找過麼?”
方小喬:“找了呀。我剛剛掛完話電話你周叔就開著車去找了,沒找到,他還給書店老闆和附近的奶茶店老闆看安安的照片了,人家倆根本沒印象。”
沈念星心中的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嚴峻的多。
方小喬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又問了句:“你和凡渡在一起麼?凡渡是不是自己帶著安安出去玩了?我也聯絡不上凡渡。”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給他打電話他還關機了。”
沈念星渾身一僵,眼前猛然黑了一瞬。
剛剛,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是通著的,現在卻已經關機了。
那一陣鈴聲真的是幻聽麼?還是他與她擦肩而過,她卻沒有發現?
沈念星的心中頓時一片驚悚,面無血色,舉著電話的手都在發顫。
“夕夕?”方小喬的聲音中透露著奇怪,“夕夕你還在聽麼?”
沈念星不知該如何是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無言地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破敗的拆遷區一片死寂。
頭頂的烈日逐步白熾化,似乎要將世間的一切盡數融化。
低著頭,做了幾組深呼吸後,沈念星終於穩控住了胸腔內的那股即將崩潰的情緒。
睜開眼睛後,她用手機報了警,卻沒有撥通110,而是撥出了賀予城的電話號碼。
這一組號碼她從未在手機中儲存過,但卻一直熟記於心。
賀予城今天似乎不忙,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正值飯點,他的嗓音中還混著的吞嚥食物的聲音:“什麼稀罕事兒啊?竟然給你老子打電話了。”
沈念星的情緒突然就爆發了,眼淚湧出的同時歇斯底里地衝著手機大喊:“我報警!報警!”
……
下午三點多,偏僻無人的鄉間小路,一輛破舊的老式麵包車在坑坑窪窪的黃土路上顛顛簸簸。
開車的是個身穿土灰色短袖的青年,副駕駛坐著一位兩鬢斑白、膚色黝黑的中年人。
後邊的車廂中沒有座椅,空間相當寬敞。
另外一位身穿深藍色短袖的青年直接盤著腿坐在了駕駛位後方的車底板上。他寬闊結實的後背靠著駕駛座,懷中抱著一把黑色的老式長杆獵-槍,滿含怨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被扔在車廂尾部的那一對兄妹。
周凡渡和周悅安的手腳全部被用結實的麻繩困了起來,並且還是被反剪了雙手,捆在了身後。倆人的嘴裡也被塞滿了破布條,還用膠帶封住了。他們的腦袋上也被套上了厚實的麻袋,除了眼前的一片沉悶的灰黑色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無法呼喊求助,也無法分辨自己即將要被帶去何方。
那位懷抱獵-槍的青年尤其記恨周凡渡,看向他的眼神盡顯怨毒——
他可是村裡面出了名的大力士,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