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周凡渡的身體止不住地抽搐了幾下。
木栓還想再踹,卻被緊隨其後下來的朱貴早呵斥住了:“行了,弄殘了就不好賣了!”
木栓還是不服氣:“就他這種小白臉,賣也賣不上好價錢!”
朱貴早不再理會這個榆木腦袋的蠢兒子,將手中提著的電燈朝著自己的大兒子晃了晃:“把他們兄妹倆頭上的麻袋摘了,嘴巴也鬆開。”
金栓卻沒有立即去執行老爹的命令:“不怕他們喊麼?”
不等朱貴早開口,木栓倒是先回了他哥一句:“哼,咱家這麼深的地窖,在裡面殺豬外面都聽不見。”
朱貴早半是欣慰半是感慨地看了自己小兒子一樣:“算你這小子聰明瞭一次。”
木栓的神情中立即浮現出了驕傲之色。
朱貴早又說:“這下面氣少,喊得聲音越大,死的越快。”他這句話,不僅是說給自己的大兒子聽的,也是說給周家兄妹聽的,警告他們老實點。
金栓沒再耽擱,將周凡渡從地上扶了起來,讓他背靠牆坐在了周悅安的身邊,然後摘掉了套在這對兄妹倆腦袋上的粗布麻袋。
幾個小時不見明光,猛然一見,眼球難免會收到刺激。兄妹倆同時閉上了眼睛,緩了一會兒,才重新適應了正常光線。
周凡渡自幼是在農村長大的,對封閉悶暗的紅薯窖十分熟悉,所以當下所身處的環境並未令他感到不適或者緊張。他也知道地下的空氣稀薄,搞不好就會因缺氧而昏厥,立即放緩了呼吸,儘量使自己的心脈變得平穩。
但是周悅安就不同了。
周悅安出生的時候,家中的經濟條件已經富裕了起來,從小住的就是小洋樓小別墅,別說地底的紅薯窖了,連露天的旱廁她都沒去過一次,即便是早年間跟隨著父母回老家看望姥姥的時候,她也堅決不去旱廁上廁所,弄得她爸媽每次回家都得專程給她帶一個移動馬桶。所以當她看清楚周圍環境的那一刻,整個人就瑟縮發抖了起來,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茫然與驚恐,仿若一隻待宰的羔羊。
等金栓撕掉兄妹倆嘴上的膠帶,又把破布條從他們倆的嘴裡摳出來後,朱貴早舉著燈走到了兄妹倆的面前:“手腳就不給你們解開了,免得你們不老實。給你們松嘴,是怕你們憋死,也允許你們兄妹倆好好說說話,天一亮你們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周悅安瞬間就被嚇哭了。
周凡渡卻不為所動,冷靜地與朱貴金對視著:“在東輔,別說是兩個大活人了,就算是兩條狗失蹤了,警察也能找出來,你就一點也不害怕?”
朱貴早淡淡一笑:“怕,但是怕沒有用,富貴險中求。”說罷,他將手中的照明燈移到了周悅安的臉側。
燈光刺目,周悅安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又畏懼地縮起了脖子,眼淚卻止不住地從眼縫中往外冒……她現在真的好後悔,後悔極了。她真不應該相信這個壞老頭兒的話,更不應該懷疑自己的身世。
當初,要是直接報警就好了,現在也不會連累她哥一起被抓了。
周凡渡衝著朱貴早哂笑:“富貴?就怕你有命拿錢沒命花。”
朱貴早緩緩搖頭:“小夥子,你不懂,我要的只是錢,不是命,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殺你的原因。我也不怕人來抓,等明早天一亮,我把這丫頭往買主那裡一送,錢一到手我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他的最終目標只是錢,只是為了湊錢給兒子娶媳婦兒。
他也預料到了東輔的警察早晚都會來抓他,畢竟,東輔那麼大的一個繁華城市,警察肯定不是吃素的。但是他不怕,反正他也沒幾天活頭兒了。等警察來了之後他就自己承擔下所有罪名,自己去吃牢飯,兩個兒子還是清清白白的,還有錢娶媳婦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