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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老院長坦白,十七年前的那場抱錯孩子的荒誕事故落幕後沒多久他就查清了真相:是那個小護士故意把孩子給換了。但為了維護醫院的名聲和自己的院長地位,他沒敢將此事公佈於眾,也沒有報警,更不敢向家屬坦白,私自壓了下來,以工作疏忽為由將那個護士開除了。
下午四點鐘左右,針對那個護士的審訊結果出來了。她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當初換孩子的動機和過程,並坦白周家兄妹的失蹤確實和自己老家的人有關。
原本是一樁蓄謀已久的敲詐勒索案,卻出乎預料的變成了綁架案。
賀予城又確認了一下當年那樁換嬰案的細節。護士坦白說是當時換孩子太緊張了,只顧著換腕帶,卻忘記把小孩子的金鐲子給摘掉了,不然也不可能那麼快就露餡。
最後確定了犯罪嫌疑人朱貴早父子最有可能的逃匿地點後,賀予城就帶隊出發了,去抓人、救人。
沈念星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同行了,但她還是在市局門口攔住了即將上車的賀予城,半是哀求,半是要求地對他說:“你一定要把他平安無事地給我帶回來。”說著說著,她就哭了,眼眶通紅,淚流滿面,無助又害怕,“我已經沒媽了,我只有他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下午還有一章~
放心,不會虐不會虐,這本是甜文,男女主的感情線絕對不會虐!
夜深, 西溝縣斬刀村。
坐落在大山腳下的斬刀村地處偏僻,經濟落後,加之當地的交通不發達, 除特殊情況外,很少會有外人來訪。
村中人口也不多, 僅有三四十戶,一百來號人。每當夜幕降臨後, 村裡幾乎就沒有了活人的影子,除了偶爾傳來的幾陣雞鳴犬吠聲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實在是靜謐的令人發慌。
銀灰色的破舊麵包車在月色的照映下沿著顛簸的土路慢慢悠悠地駛入了斬刀村的村口。
村口正對著大山。那座連綿不絕、形態險峻酷似斬刀的大山就是本村的村名由來。
麵包車沿著村中的土路一直開, 鄰近村尾時, 朝西調了個頭, 又開出了一二百米後,在一戶破陋的農家小院前停了車。
朱貴早下了車, 敲響了灰藍色的大鐵門。不消多時,門內就響起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響, 大鐵門右下方的小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一位身穿白色背心披著桃紅色短袖外褂的中年婦女從內探出了頭來,緊張詢問:“弄回來了?”
朱貴早衝著自己的婆娘王月芬點了點頭,同時催促:“趕緊把門開啟,讓車進去。”
王月芬立即將小門關上了,繼而開啟了大門的門閂。
麵包車駛入了院內,繞過了正對著院門的那棟磚紅色的兩層小樓,把車停到了後院的廚房前。廚房旁邊有一通地窖,是農村常見的儲藏糧食的紅薯窖。
村子裡的紅薯窖一般都是自家挖建的, 每家每戶皆不一樣, 有大有小有高有矮。
十年前, 朱貴早為了能在寒冷的冬季貯存更多的糧食,一口氣在自家的後院中挖開了一個深約四米的大紅薯窖,囤個百斤千斤的糧食根本不成問題。
金栓跳下了車,拉開了沉重的地門,等地窖中的臭氣散盡,灌入了充足的新鮮空氣後,他才和木栓一起各從車廂中扛起了一個人,順著木梯下入了深邃昏暗的地窖中。
金栓扛的是周悅安,木栓扛的是周凡渡。
下入窖地,金栓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體,將扛在肩頭的周悅安靠著牆放到了四方形地窖的角落中。木栓則是直接把扛肩頭的周凡渡給砸扔到了自己的腳下,還朝著他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兩腳。
因為墜落造成的衝擊力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