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接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頸骨似乎要被活生生的掐斷,變態男痛苦不已,又驚恐萬分,連連點頭,想開口求饒卻又發不出聲音。逐漸強烈的窒息感甚至已經使他的面頰變得漲紅,雙眼不停地上翻。
給夠了教訓之後,周凡渡才鬆手。變態男如獲新生,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同時還在劇烈地咳嗽,放入一隻剛剛被從水中打撈出來的旱鴨子。
周凡渡不再理會他,看向了沈念星:“報警吧。”
沈念星愣了一下,然後回神:“哦、哦,好。”她剛才一直處於失神的狀態中,就連在枕頭邊翻找手機的時候,腦子裡面迴盪著的還都是周凡渡剛才說的那句話:那是老子捧在手心裡的人,老子自己都捨不得偷看一下,你竟然敢去惦記她?
老子自己都捨不得偷看一下……他這句話不知是真是假,不知是不是為了教訓變態男而專程編造的臺詞,但確實是讓她心猿意馬了。
找到自己的手機後,沈念星穩了穩心神,然後撥通了110。
沒過多久,警車就來了。
看完現場後,警方表示必須要把防盜欄鋸斷才能把男人的腦袋從欄杆裡面拿出來。但是沈念星卻說什麼都不答應鋸斷防盜欄,理由是弄壞防盜欄的話就要賠房東的錢,她不想賠錢。
那個男警察也看出來了沈念星其實是咽不下這口氣,想法設法地整頓這個偷窺的變態呢。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方式不對,警察只好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說歹說地勸了她好久才把勸動。
為了鋸斷防盜攔,他們又不得不撥打了119,找來了消防隊的。等消防隊的把變態男的脖子從防盜欄裡面弄出來後,警察才將其帶去了派出所。沈念星和周凡渡也跟著一起去了,去做筆錄。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們倆也沒忘記從裡面把窗戶鎖好,免得東西丟。
前往派出所的路上,周凡渡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那個被用手銬銬在車門上的變態男:“我們家門口的那倆紙人是你放的麼?”
沈念星坐在副駕駛,聽到這個問題後,立即扭頭看向了座椅後方。
民警就坐在周凡渡和變態男之間。變態男怯生生地看了看周凡渡,又看了看身邊的警察,畏懼的語氣中夾雜著茫然:“什麼紙人呀?”
沈念星愣住了,心想:竟然不是他?那還能是誰呀?還有第二個變態麼?
周凡渡卻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開口:“最好不是你,不然我就白聯絡物業了。”
變態男猶豫了一下,沒忍住問了一句:“你聯絡物業幹嘛?物業還管這事?”
周凡渡:“給死人的東西放到活人家門口,物業憑什麼不管?小區裡面的監控又不是擺設,拎著那麼大一對紙人在小區裡面招搖過市,哪個監控拍不到?”
變態男:“……”
周凡渡眉梢一挑:“怎麼?你不知道麼?沒看群?物業負責人已經把那對紙人的照片發業主群裡面了,所有業主都在罵。明早八點監控室負責人一上班就會去調錄影,找到兇手就報警。”
“兇手”這兩字眼令變態男的目光顫抖了一下。
沈念星抿住了雙唇,不動神色看了周凡渡一眼。她也知道小區的監控系統這兩天正在升級改造,根本沒有正常運作,所以,周凡渡之所以這麼說,八成應該是在炸那個變態男。
隨後,她又看向了那個變態男。
變態男的目光一直在閃躲,看起來十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