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詢問黎晚柔:“飯菜夠不夠?老爺子在醫院不回來,外面的飯他又吃不慣,我得給他打包過去。”
沈念星的心臟猛然一提,預感到了不妙。
黎晚柔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直接把筷子一摔,衝著沈南山質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做飯累不累呢?我不是你們家人?是你們家的僕人?是空氣?”
沈悠悠也不敢說話,屏息凝神地看著她爸。
沈南山無奈地嘆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老媽命都快沒了!”
黎晚柔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衝著沈南山吼道:“我當年命都快沒了的時候你在哪呢?你爸媽在哪呢?五個月了!我都懷孕五個月了,你姐又鬧自殺,你們家人沒一個人管我和我女兒。我從那麼遠的地方嫁過來,你是怎麼對我的?下著大雨讓我自己去幼兒園接悠悠回家,差點兒就摔死了,你在哪兒呢?你們家人在哪兒呢?現在反過來讓我不計較了,我憑什麼不計較?我兒子命都沒了,我憑什麼不計較!”
說著說著,黎晚柔就哭了,邊哭邊控訴,字字泣血。
沈悠悠也哭了,低著頭,抽抽嗒嗒地流眼淚。
沈南山也紅了眼眶,他也知道自己對不起老婆孩子,但是他姐沒了,老爹年紀大了,老媽還在重症監護室,他能怎麼辦呀?他還能怎麼辦呀?當年,要不是他帶著月月出去玩,月月也不能被壞人綁走,他姐也不會瘋了……
一切都是那樣的無力。
誰都沒有做錯什麼,卻都得到了不公正的懲罰。
沈念星忽然很痛苦,像是有一條緞帶纏在了她的脖子上,不斷收力,試圖把她勒死。
那股驅使著她蹬上大壩的負罪感再度瀰漫了她的內心: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賀予城不會拖著不離婚,媽媽早就解脫了,這個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就是個害人精、拖油瓶。
她也不想繼續成為大家的牽掛和累贅了,更不想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們互相指責、埋怨、怨恨,這會令她感覺痛苦和窒息。
不如一走了之。
說白了,她又想逃避了。
周凡渡說得沒錯,她就是不願意面對當下的糟糕事實,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就算是想解決,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去解決幾代人累積下來的恩怨。所以她彷徨、迷茫、無助、不安,只想儘快找個地縫鑽走,鑽到一個沒有煩惱和壓力的空間裡。
飯還沒吃完,舅媽就帶著表妹離開了。舅舅紅著眼眶打包好了飯菜,走之前還叮囑她照顧好自己,有急事給他打電話。
沈念星點了點頭,然後,對舅舅說了句:“我最近要期末考試,也不回家住了,你跟姥爺姥姥說一聲,我以後都在學校住,不用擔心。”
沈南山也沒多想,“嗯”了一聲之後就拎著保溫飯盒離開了。
沈念星獨自一人吃完了後半頓飯。收拾完餐廳和廚房之後,她就上了樓,回到了自己房間,然後拖著那個已經收拾好的28寸行李箱,很堅決地離開了家。
作者有話說:
離家出走
其實這也是一篇成長治癒系小甜文。夕夕以後一定會長大的,會鼓足勇氣堅強起來面對一切生活中的挑戰和困難。周臥龍也會陪著她一起長大。臥龍親口承諾過,要陪鳳雛一輩子。ps:馬上就要一起發(窮)家(困)致(潦)富(倒)
評論前88紅包
時間轉眼就進入了六月底,期末考試來臨。
在大學,考前一週基本是沒有課的,是專程給學生們留出的複習周。一週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無論是對學霸還是學渣來說,這一週過得都挺緊張刺激:學渣是想拼命保及格,學霸是想考高分衝績點。
與此同時,緊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