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騎馬了, 也不會再拿起長弓。
等賽馬場的人處理完小黑的屍體後,她和季疏白一同離開了賽馬場,自始自終,她沒再多看傅雲潭一眼。
後來,格桑開著車,帶著他們兩個去了師父家。
格桑的車,是一輛四人座的本田轎車,停在賽馬場前的停車場內。
上車之前, 陳知予搶先季疏白一步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帶著一副討好的嘴臉,柔聲細語地對季疏白說道:“快上車吧,外面冷。”
雖然她的眼眶和鼻尖依舊是紅通通的,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狗腿子表現。
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季疏白的情緒變了。
剛才在賽馬場,他將痛哭流涕的她抱在懷中乖哄的時候,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
但是現在,冷若冰霜,看樣子是要秋後算賬,可謂是相當的一碼歸一碼,絲毫不因為她痛失了自己的愛馬而饒恕她私會傅雲潭的行為。
哎,真是鐵面無私季主任,一點也不知道通融。
陳知予雖然很無奈,但是吧,忍辱負重、隨機應變、溜鬚拍馬、察言觀色,是一位成年人所必備的基本素養,所以,她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然而季疏白壓根就沒搭理她,甚至都沒給她一個眼神,收回了準備去拉車門的手,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雖然師妹還在身邊,但陳知予絲毫沒有流露出尷尬的情緒,笑呵呵地對著自己師妹說了句:“我也坐後面,坐前面我暈車。”說完,她就竄進了車裡,迅速關上了車門,然後一下子就竄到了季疏白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開始哄人,“寶貝兒別生氣,寶貝兒你聽我解釋,都是誤會,寶貝兒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最愛的是你呀寶貝兒!”
一口一個“寶貝兒”地喊著,並且喊得相當溫柔親切,喊完之後,還揚起下巴在季疏白的臉上親了一下。
她以為格桑看不見,但卻沒發現,這車是新買的,還沒來得及貼窗膜。
格桑曲珍站在車外,將自己師姐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頓時目瞪口呆了起來。
她發現,師姐變了,變得卑微了,十年前的那個紅毯女星陳孔雀高傲極了,絕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去哄男人。
看來,這個男人,不簡單呀,是個厲害人物,把陳孔雀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季疏白根本就沒搭理陳知予,甚至連眉頭都沒蹙一下,薄唇緊緊地抿著,面無表情地別過了自己的臉,神色冷冷地看向了窗外。
陳知予又急又無奈,只好開始哀求:“寶貝兒,求你了,一會兒在師父面前給我留個面子,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季疏白咬了咬牙,回頭看著陳知予,氣不打一出來。
他真是低估了這個混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忍無可忍地質問:“所以,你的面子比我還重要?”
陳知予:“……”
瞧瞧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多渣一樣,我不就是讓你忍辱負重一下麼?很委屈麼?
再說了,這有什麼好委屈的?我不是都說了回家再解決麼?
哎,小心眼的男人。
但她也不敢直接反駁季疏白的話,畢竟,她現在是理虧的一方,為了等會兒不在師父師孃師妹師弟面前丟失了自己的英雄氣概,她只好再一次地選擇了忍辱負重,眼巴巴地看著季疏白,非常卑微地說道:“寶貝兒我知道錯了,寶貝兒我一定改,我回家就寫檢查,寫三千字檢查!好嗎?寶貝兒?”
她的話音剛落,駕駛室的車門就被拉開了。
陳知予見狀趕緊鬆開了季疏白的胳膊,坐得端正筆直,還雙臂抱懷,一副氣定神閒、高貴傲嬌的模樣,就好像剛才那個口口聲聲地保證自己回家後一定會寫檢查的人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