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無奈之下只好咬了我一口?但我還是對他死纏爛打,不讓他走,所以他只好睡在了床腳?
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陳知予逐漸感覺到了窒息,面如火燙,難堪又羞恥,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她不該喝那麼多酒!
陳知予腸子都快悔青了,本想趁著季疏白還沒沒睡醒的時候趕緊走人,避免尷尬,然而就在她掀開被子的那一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良心的譴責。
就這麼走了,好像有點太不負責任了。
攥著被角猶豫了一會兒,她長嘆了口氣,決定當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於是她將被子拉倒了床腳,輕輕地蓋在了季疏白身上。
就在這時,季疏白忽然睜開了眼睛。
其實他睡得很淺,周遭任何輕微的響動都能把他驚醒。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陳知予尷尬到了極點,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社會性死亡”。
更尷尬的是,季疏白的臉色十分陰沉,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斥著萬般無奈和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眼神合二為一的。
陳知予忽然有了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唇,她試圖緩解尷尬:“我、我我我怕你著涼,給你蓋上了被子。”戰戰兢兢的語氣中還帶著點討好。
季疏白的神色並沒有緩和,依舊面色鐵青冷如冰霜,甚至都沒有接受她的好意,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陳知予感覺到他生氣了,並且是非常生氣,甚至還有點怨氣。
看來她昨晚確實幹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於是果斷選擇道歉:“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要是幹了什麼不理智的事,你別介意。”
季疏白就沒搭理她,剛準備下床,陳知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滿含愧疚地看著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一口都不喝了!我發誓!”
季疏白無動於衷,面無表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知予:“……”
還開始賭氣了?
生氣的男人不搞哄啊。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我昨天沒幹什麼特別過分的事吧?”
如果有的話,她一定會對和尚弟弟負責!
季疏白眸光清冷地看著她,淡淡啟唇:“沒有。”
陳知予長舒一口氣,然而下一秒,她就聽到季疏白說道:“喝得爛醉,吐了一晚上而已。”
陳知予一愣,有點驚喜:“只是吐了一晚上?”
竟然沒有侵犯和尚弟弟?沒有她想的那麼嚴重?
那她酒品還行啊!
季疏白都被她氣笑了:“只是吐了一晚上?”
他差點被這個混蛋折騰死!
昨晚被她氣走後,他就睡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而剛睡著不久就被她晃醒了,一睜開眼睛,就聽到她可憐巴巴地對他說了句:“我想吐。”
她的表情看起來難受極了。
他趕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準備帶著她去衛生間,然而他才剛抓住她的手腕,她就彎腰吐在了地上。
部分酒氣熏天的嘔吐物甚至還濺到了他的鞋和褲子上。
要是換個人,他早就把她當廢物扔出去了,然而面對陳知予,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立即架著她去了衛生間。
去衛生間的這一路上,她又吐了好幾攤,到了衛生間之後更是抱著馬桶狂吐,吐到最後精疲力盡,差點兒抱著馬桶睡著了。
季疏白一直蹲在她身邊扶著她的身體,以免她一頭栽進馬桶裡,等她吐乾淨之後,他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把她架到了洗手池前,伺候著她漱口洗臉,然後又把她抱回了床上,從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