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閉眼裝睡。
季疏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因為擔心她,所以他不放心去客廳睡,只好和衣而臥,睡在了她的身邊,但卻睡得極淺。
他睜開眼睛後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她的額頭。
溫度正常了,她終於退了燒,季疏白不禁長舒了口氣,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他動作輕柔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穿鞋,起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臥室。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陳知予睜開了雙眼,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是剛從水裡被撈出來。
心頭有點異樣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心絃,好不容易才擺脫的那股熱氣再次席捲了她的身體。
和剛才發燒感冒的那種熱不一樣,這次是令人躁動的熱。
呼吸都是熱的,像是被火烤了。
他剛才在偷親她麼?
還是,起身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了?
按照和尚弟弟這種單純善良的秉性來說,應該幹不出來偷親這種趁人之危這種事吧?
但是,除了他,好像也沒人幹得出來偷親女孩只親額頭這種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偷親還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陳知予陷入了糾結之中,一會兒想著,應該是偷親,因為他對她好像也有點意思,不然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為什麼要在她生病的時候無微不至地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