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說到這兒,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一段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陳家有女,絕代風華;
揮鞭駕馬,箭如電發,英姿颯颯,意氣風發;
腹有詩書,聘婷爾雅,琴歌酒賦,般般入畫;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這一首小詞,是陳知予十七歲那年在某場騎射比賽結束後傅雲潭為她寫得。
那場比賽在東輔本地舉行,上流圈的少爺小姐們,幾乎全部去觀看了那場比賽。
陳知予不負眾望地奪了冠。
司檀至今依然記得,那天她穿著一襲紅色的勁裝,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如火一般明豔傲人地馳騁在賽場上,拉弓射箭,百發百中,博得了全場喝彩。
比賽結束後,他們一幫人熱熱鬧鬧地去參加陳知予的慶功宴,在那場宴會上,傅雲潭當眾為她寫下了這首詞,自那之後,陳家姑娘的名號就在圈內傳開了。
她成了一種象徵,象徵著無與倫比的美與高貴。
在當時,只要一提起陳家的姑娘,大家心頭都會產生一股敬佩與嚮往。
但是誰也想不到,那個明豔如火的桀驁少年臣,會在十八歲那年墜入漩渦,從此星光黯淡、寂寂無名。
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記得“陳家姑娘”這個名號,甚至還用它來誇獎人,卻已經很少有人記得陳知予了。
不過在司檀心中,她永遠是那個桀驁不馴、絕代風華的陳家姑娘,除了她之外,沒人配得上這個名號。
思及至此,司檀輕嘆了口氣:“你不是我們那個時期的人,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如果你知道了,就會理解,她有資格這麼混蛋。”她的語氣低沉,又帶著幾分無奈與心疼,“你也不清楚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季疏白不假思索:“不論她經歷過什麼,我都會用盡全力讓她恢復如初。”
他知道她經歷過許多苦難,心頭有很多道傷疤,所以他一定會用盡餘生去呵護她治癒她,親手為她抹去那些傷疤。
司檀怔了一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了句:“你不覺得她混蛋麼?”
季疏白實話實說:“兩碼事。”
他雖然恨死了這個混蛋,但並不影響他對她的愛。
他對她是又愛又恨。
司檀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你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隨後,她沒再多言,轉身回了客棧。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陳知予從小樓裡出來了。
今天要去爬山,她穿得比較休閒,白色的運動鞋搭配黑色鉛筆褲,雙腿筆直纖細,線條修長緊實;上身穿了件黑色的修身款體恤,外搭寬鬆牛仔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看起來既瀟灑又性感。
黑色波浪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伴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
之所以沒把頭髮紮起來,是因為還沒幹透。
剛才回到房間後,她本打算洗個臉刷個牙就下樓,但是在刷牙的時候她無意間聞到了自己頭髮上的酒臭味,這令她無法忍受,於是改變了計劃,匆匆洗了個澡。
因為不想讓季疏白等太久,所以她洗完澡後隨便吹了吹頭髮就換衣服出門了。
季疏白一直站在院中等她。
走到他面前後,陳知予對他說了聲:“走,我請你喝湯去。”
季疏白神色溫和地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嗯。”
陳知予一愣,心想:你這小和尚的自我調節能力可以啊,這才過了多久就消氣了?看來以後還是多讓你自己冷靜冷靜比較好。
賣羊肉湯的店鋪距離司檀的民宿不遠,走路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這家店的生意比較火爆,他們倆來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