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鍋蓋和保溫罩後,她才不慌不忙地去了衛生間。
昨晚睡前沒洗澡,她身上黏糊糊的,洗完澡又吃完早飯後,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物業十二點下班,現在去應該來得及吧?
臨出門前,她一邊換鞋,一邊計算著時間,估摸著自己差不多能趕在物業下班前到,於是決定先去賣個廢品。
就算是上午趕不到的話,下午去也行,反正下午物業還上班,但是下午賣廢品的就不一定上班了,人家還要回家吃年夜飯呢。
那麼多啤酒瓶子,少說也能賣個五六塊。
思及至此,陳知予興沖沖地跑到了客廳,準備去搬紙箱,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她就發現,那個用來裝空啤酒瓶的紙箱不見了!
當即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她又想到了什麼,立即跑去了廚房,開啟了自己放酒的那個櫥櫃的櫃門。
櫃子裡空空如也,別說啤酒了,連個啤酒瓶蓋都沒有。
她瞬間氣炸了,氣急敗壞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季疏白的電話。
季疏白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陳知予會給他打電話,所以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說話時,他的嗓音中帶著點慵懶,又帶著點散漫:“怎麼了?”
陳知予劈頭蓋臉地質問:“我的酒呢?我的啤酒瓶呢?!”
季疏白言簡意賅:“扔了。”
陳知予氣得嗓音都開始發抖了:“全、全全扔了?!”
季疏白:“全扔了。”
陳知予:“……”
你他媽的!
她憤怒又心疼,心疼死了!
她的酒呀,全沒了!
啤酒瓶也沒了,廢品也沒法賣了!
這個王八蛋!
她忍無可忍地衝著手機怒吼了起來:“季疏白你給我等著!”
季疏白的語氣依舊是不慌不忙,散漫又慵懶:“一直等著呢,等你一上午了。”他又抬眸朝著掛在牆壁上的鐘表看了一眼,提醒道,“還差十分鐘十一點,物業十二點下班,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今天物業提前放假半天,也就是說,物業下午不上班。”
陳知予氣急敗壞:“他們憑什麼提前放假?”
季疏白:“我批准的。”
簡簡單單四個字,攻擊力為零,侮辱性卻極強,又帶著極大的碾壓力。
陳知予已經快被氣炸了。
行、行、行。
您厲害!
為了不被氣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著脾氣回道:“我希望季總您今天帶了隨身保鏢,不然我一會兒一定會打死你!”
挑釁完,她直接撂了電話,以一種仿若放學後跟人約了架的氣勢,氣沖沖地出了門。
但是開著車來到酒吧街後,她並未直接去物業,而是先去了一趟南橋。
她還記得傅雲潭昨天說過,今天會來酒吧找她,但是這一上午他都沒給她打電話,她就想著他應該會下午來,所以她要先去酒吧跟三人組交代一聲,以免她不在的時候傅雲潭來了,然後被這三個人轟出去。
三人組雖然可可愛愛,但也是一個比一個有脾氣。
然而她一推開酒吧大門就怔住了,傅雲潭已經到了酒吧,獨自一人坐在大廳東邊的某張位置上。
三人組和劉琳琳也在大廳裡面坐著,卻坐在大廳最西邊,與傅雲潭隔得八丈遠,就好像他身上帶著什麼傳染病一樣。
他們雖然沒把他攆出去,但還是顯而易見的不待見他。
不過這畫面倒是比陳知予想象中和諧的多,她不禁在內心感慨:新的一年,三個小可愛們果然都長大了一歲,比去年懂事多了!
走進酒吧後,她先朝著他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