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了右手,捧住了她的臉頰,用拇指蹭了下殘留在她唇畔的口紅印,“或者,姐姐在紙上親一下也行。”
他的嗓音低醇,字字撩人,勾人心魂。
陳知予的呼吸猛然一窒,臉頰開始發燙,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像是喝了兩瓶衡水老白乾。
這和尚,不得了呀。
完全無法抵抗,抵抗了就是她不知好歹!
三分鐘後,陳知予如同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到了餐桌旁,面前擺著一沓剛拆封的信紙,一根黑色簽字筆,和一根dior999口紅。
季疏白坐在她對面,如同鐵面無私教導主任一樣盯著她寫保證書。
陳知予看著面前的一沓信紙,咬了咬牙,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季疏白:“你什麼時候賣的紙?”
季疏白:“前幾天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順便買了?”
陳知予:“那你為什麼要買這麼厚的紙?”
季疏白:“怕頁數太少不夠你用。”
陳知予:“……”
好傢伙,我他媽直接一個好傢伙!
合著你覺得我還能給你寫一沓保證書?
你想得美!
同樣的錯誤老孃不會犯第二次!
越想越生氣,她索性撂挑子不幹了:“我不寫了!”
人活一口氣,我還能被你一個臭弟弟威脅了?
季疏白輕嘆口氣,半垂眼眸:“看來姐姐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
陳知予:“……”
行、行、行。
你贏了。
看在三百萬的份上,老孃忍你一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忍辱負重地拿起了簽字筆,開啟筆帽後,在第一張信紙的第一行正中央寫下了“保證書”三個字。
但是寫完這三個字後,她忽然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寫保證書了,抬頭看著季疏白,問:“我要保證什麼來著?”
季疏白:“……”
冥頑不靈!
嘆了口氣,他回:“不喝酒。”
“哦。”陳知予剛要下筆,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再次抬起了頭,“可我是開酒吧的,職業限制,怎麼能不喝酒呢?”
季疏白就不吃她這套:“該喝的時候我替你喝。”
“……”
陳知予還是不死心:“我都這麼大人了,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
季疏白這次就沒搭理她。
面對著季主任嚴厲無情的注視,陳知予再次敗下陣來,長嘆了口氣,無奈地在信紙第二行寫下了一段保證詞: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寫完之後,煩躁地把信紙往季疏白麵前一推:“行了吧?”
季疏白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放回了桌子上,推了回去:“不行。”
陳知予瞪大了眼睛:“到底哪不行?”
季疏白反問:“你是誰?”
陳知予:“什麼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季疏白又氣又無奈,像是在面對一個欠收拾的叛逆少女,伸手點著信紙,道:“另起一行寫上‘保證人’三個字,然後再簽上你的名字。”
陳知予不停地在心裡默唸“三百萬”才沒爆炸,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拿起了筆,一臉不服地按照季疏白的要求寫上了‘保證人”三個字,又點了倆冒號,在後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陳知予。
簽完之後,她拿起了自己的口紅,開啟蓋子,本想直接把口紅塗在拇指上,但忽然之間改了注意,對季疏白說了句:“等我一會兒。”然後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匆匆跑到了衛生間,對著鏡子補了補唇上的口紅。
回到餐廳後,她拿起了信紙本,用力的在自己的簽名處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