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得藥買了。
離開醫院後,她們幾個並沒有回南橋,而是去了劉琳琳的渣男前男友家,因為劉琳琳的東西還在他家裡放著,她們要去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帶走。
開車去取東西的路上,陳知予大概詢問了一下劉琳琳她前男友的情況。
劉琳琳的渣男前男友名叫陳朝輝,今年都二十七了,依舊是個遊手好閒的地痞流氓,現在住在東輔市老城區的一座老舊家屬院裡,房子是他爸媽給他留下的。
其實他爸媽臨死前給他留下的不止這一棟房子,但全被他敗完了,僅留下了這一棟最小最破最便宜的,要不是因為遇到了劉琳琳,劉琳琳死死地攔著他不讓他賣這棟房子,他現在絕對要去睡大街。
差不多三十分鐘後,陳知予將車停到了那個渣男的家樓下。
這裡確實是一座破到不能再破的小區,老舊的樓體搖搖欲墜,牆面暗沉汙黑;在樓與樓之間的地面上,放眼望去隨處可見堆積的垃圾和廢品,僅留下了一條窄窄的車道;緊挨著樓腳的地方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老舊腳踏車和電動車,看起來凌亂又擁擠。
由於劉琳琳剛做完手術,陳知予就沒讓她下車,問清楚了樓層和門牌號後,便和紅啵啵一起下了車。
倆人一走進漆黑狹窄的單元樓樓洞,陳知予就對紅啵啵說了句:“知道等會兒該怎麼辦吧?”
紅啵啵重重點頭:“都懂!”
陳知予:“很好。”
樓道里也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廢品雜物,本就狹窄的樓梯和緩臺越發擁擠不堪,陳知予和紅啵啵兩個身材苗條的女生都沒辦法並肩而行。
陳朝輝家在五樓。
上樓到三樓的時候,陳知予順手從某戶人家門口堆放的雜物箱中抽出來了一根鐵棍。
紅啵啵則從地上拎了一塊人家放在門口用來墊鞋架的板磚。
到了五樓後,倆人一前一後站在了西側那戶人家的門口。
陳知予站在前面,將拿著鐵棍的右手藏到了身後,抬起左手敲了敲房門。
紅啵啵站在她的左後方,也將手裡的板磚藏在了身後。
房門卻遲遲未開,但陳知予知道陳朝輝在家,因為她剛才聽劉琳琳說了,這個人渣白天的時候基本上一直窩在家睡覺,一直到天黑了才會醒,然後換身衣服出門,不是去和一幫狐朋狗友們廝混喝酒就是去黑賭場賭博,從沒想過去找份能賺錢的工作,全靠劉琳琳養著,跟寄生蟲一樣。
為了能把陳朝暉從白日夢中喚醒,陳知予只好加大了敲門的力氣,將鏽跡斑斑的鐵門敲的咚咚響。
紅啵啵絲毫不懷疑,如果陳知予再加大點力氣,這門能被她打穿。
許久後,門內終於有了動靜,氣急敗壞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句暴躁的咒罵聲:“我x大爺的誰呀?”
顯而易見,陳朝輝這個人渣是被驚擾了美夢後而變得惱羞成怒了。
陳知予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面色鐵青地盯著鐵門,聲音卻嬌滴滴的:“是輝哥麼?”
她的語氣又溫柔又粘膩,帶著說不盡的似水柔情。
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這種聲音。
門內的腳步聲忽然一頓,陳朝輝回話時的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帶上了諂媚的笑意,油膩又猥瑣:“呦喂,是哪個小妹妹呀?”
陳知予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鐵棍,心想:小你媽的頭,等會兒老孃打不死你。
房門很快就被開啟了,人渣陳朝輝終於出現在了陳知予和紅啵啵的視線中。
陳朝輝長得高高瘦瘦,上身穿了件黑色毛衣,下身穿了條灰色秋褲,頭髮蓬亂油膩,臉上泛著油光,五官還算是端正,但神態實在是太過猥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尤其是在看到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