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潭:“已經送回家了。”
陳知予無奈地嘆了口氣,沒好氣道:“那你怎麼不回家?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早知道你要提前出院我就不給你做飯了,麻煩死了。”
在他住院的兩個月間, 他們的關係緩和了許多,說話的方式也比之前隨意了。
傅雲潭先是一愣, 然後被氣笑了:“我住院的這倆月, 能在你的摧殘下活下來,都是醫學奇蹟。”
陳知予把手中領著的保溫袋放到了茶几上, 不服氣地回:“你他媽放屁, 要是沒我照顧你, 你早去見閻王了。”
傅雲潭嘆了口氣,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她的這幅混蛋樣,所以也不糾結於她是否說髒話這一點了。
混蛋就混蛋吧,她開心就行。
在人間摸爬滾打了十年,不混蛋也不可能,陳家姑娘總會長大——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這點。
然後他伸手拉過了保溫袋,一邊從裡面拿保溫飯盒一邊問:“做了什麼好吃的?”
陳知予拉過板凳坐到了他的對面:“你不回家吃飯麼?”
傅雲潭:“不回,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陳知予一愣:“去哪?”
傅雲潭:“保密。”
陳知予並不想去,一是因為天太冷,二是因為沒興趣,於是委婉地拒絕:“我的酒吧今天最後一天營業,我總要去露個臉吧?”
明天大年三十,整條酒吧街統一放假。
傅雲潭眉頭一挑:“我大病初癒,這點小要求你都不滿足我?”
陳知予毫不客氣:“你這不是道德綁架麼?”
傅雲潭無奈一笑:“這就算道德綁架了?我還沒讓你對我以身相許呢。”
陳知予:“……”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相比起“以身相許”這種要求,陪他出去玩玩也不算什麼。
她投降了:“去,我去,您想去哪兒我今天就陪您去哪兒。”
他習慣了她的這幅混蛋樣,但並不代表能夠時刻容忍,總有忍無可忍的時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傅雲潭死盯著她回:“我一會兒就去把你賣了!”
陳知予不為所動:“您隨意。”
傅雲潭:“……”
要是沒個好心態,被這個混蛋氣死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