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三明治遞過去,對方一小口一小口塞進嘴裡,完全就是個吃飯困難患者,配上天天熬夜的黑眼圈,整個人簡直瘦得像那個瘦長鬼影。
想到這裡,他又開口道:“話說最近新出了個恐怖片,據說真的有人被嚇死在電影院裡好像去見識一下究竟有多恐怖。”
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拍了拍。
他扭頭看去,對方一臉不贊同的表情,雖然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但他完全可以從中理解出“只有笨蛋才會去這麼幹”的意思。
聳聳肩,“只是開個玩笑啦,恐怖片什麼的一點兒都不想接觸第二次了。”
他想起上次看恐怖片的場景,手上被那人因為害怕狠狠咬了一口,現在還有個明顯的牙印,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受到驚嚇的表現是咬人。
兩人走在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不停分享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而另一人十分認真地敷衍,每天都是如此,倒也算是和諧。
直到路的拐角突然跑出一個人,似乎是在躲避什麼東西,但肉眼看來,他的身後什麼也沒有。在不小心把白川手裡的三明治撞掉後,快速說了聲抱歉,然後飛快離開了。
“真是奇怪的人,看校服好像是我們學校的。”他皺了皺眉,把地上沾染些許灰塵的髒麵包撿起來扔到垃圾桶。
被撞的白川站在原地,捂著有些痛的肩膀,好半晌才對他說了聲:“餓。”
“為了以防萬一——”他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袖子裡出現了兩塊巧克力,“我可是一直都有儲備糧的。”
雖然巧克力因為體溫的影響有些化了,但對方眯起眼睛,看上去還算滿足的樣子。他用紙巾擦去了不小心粘在嘴角的部分,拉著白川的手前往學校。
早上的小插曲並沒有擾亂他的好心情,站在新生典禮的開場致辭上,他拿著話筒,正要發表自己背了幾天的稿子,然後笑容僵在臉上。
看臺下,一個人悄悄靠近正打瞌睡的白川,伸出手,有些猶豫地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夏油傑。”
對方只是微微睜開雙眼,並沒有回應。
“你能看見嗎,那個東西?”
夏油傑感到十足的緊張,他在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人後總有種強烈的預感,於是他回過頭,那個咒靈在碰觸到對方的一剎那就消失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周圍的聲音忽地有些嘈雜。
剛剛還在演講的男生已經走下臺,不著痕跡的把人拽到自己的身側。
禮貌又疏離地對夏油傑說道:“抱歉,她不大習慣和陌生人說話。”
“下次遇見怪人要記得離遠一點。”
他拉著白川的手,壓低聲音嚇唬道:“尤其是眯眯眼的那種,還記得那句話嗎:眯眯眼都是怪物。”
“嗯”
白川只是打了個哈切,迷迷糊糊又陷入了睡眠,看來昨天晚上絕對是玩了個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