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有離開我的那一天嗎?”
明宜寒的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如同微風細雨一般。
“不會,永遠不會。”李流星握緊她的手,語氣十分堅定。
“這世道無常,你怎麼保證呢?”
李流星一臉認真地說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是不會變心的。”
“不許說這話。”明宜寒的眼睛忽閃了一下:“怎麼總是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呢?”
李流星搖搖頭,笑道:“我說的是真話,除非我死了,我的心一起跟著死了,我才能放下你。”
明宜寒的眼睛裡淚光閃閃,她強忍住想哭的衝動,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肚子,將頭埋在李流星的肩膀上:“我想告訴你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我好像……有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就連自己也聽不到了。
李流星一愣:“啊?”
明宜寒的臉很紅,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也沒幾次。”
李流星緩過神來,很堅定地說道:“這叫什麼麻煩事?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明宜寒抬眸看了看李流星,說道:“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不怕我以後變成你的累贅。”
“你看,你又胡亂想了,”李流星搖搖頭:“你從來不是我的累贅,是我最拿得出手的底牌。”
李流星溫柔地將手放在明宜寒的肚子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嘔吐,也沒什麼食慾,一直嗜睡,找了個郎中摸了摸,才知道的。”明宜寒淡淡地說道:“你要對我負責啊。”
“一定會的。”李流星點點頭:“你就放一萬個心,我豁出性命,也會保護你。”
“後天回去了,那個崔若雪,你打算怎麼辦?”
崔若雪現在還被李流星關押著。
李流星說道:“一併帶回大唐,這種人,不能放。”
明宜寒點點頭:“嗯嗯,我和你想的一樣。崔若雪現在滿腔仇恨,放她走,無疑是放虎歸山,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復你。"
李流星說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我李流星從來不做君子,也不做小人。慕容蘭心的遺言,我也並未答應,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崔若雪,她身上應該有更多的利用價值,比如,慕容蘭心和北莽的聯絡路徑,我們都可以借鑑過來,為我大唐所用。”
從來不走君子,也不做小人……
這句話說得多好!
明宜寒笑了笑:“我們確實是心心相印了,你想的,我就是所想的。回大唐後,我想把崔若雪交給師父,讓師父來處罰崔若雪這個孽徒。當年盜走銀月彎弩,背叛師門國門,罪大惡極。”
李流星點點頭,看著天邊皎潔的月亮,說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你今晚好好休息。”
回到住所,安頓好明宜寒回去休息,李流星也打了個哈欠,也感覺很是疲憊。
路過薛清影的房間,李流星下意識地往裡面瞅了一眼,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沒有人。
人呢?不應該啊?
薛清影平時都很早就睡覺的,今天怎麼這麼晚了,也沒看到人?
李流星忽然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清影?你人呢?”李流星小聲呼喚道。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李流星心絃一緊,連忙回頭。
就見薛清影走路歪歪扭扭地,身上一股濃郁的酒精味,手裡還拿著一個酒葫蘆。
李流星抽抽鼻子,一皺眉:“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你今天怎麼回事?”
“你醉了。”李流星輕聲說道,試圖將薛清影手中的酒葫蘆接過。
“我沒醉!我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