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白馬的後腿果然受傷了。
白馬的後腿上,有新鮮的傷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射了一下。
李流星悄悄地把馬牽了回去。
明宜寒過來檢視馬腿上的傷口,愣了一下,說道:“這好像是弩箭傷,這麼深?箭頭應該還在肉裡。”
李流星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傷口擴開,果然,在傷口的深處,發現了一個斷掉的細小的箭頭。
明宜寒用夾子小心翼翼將箭頭取出來。
這箭頭很小,但是形狀很奇特,是螺旋箭頭,質地非常堅硬。螺旋頭上雕刻著奇異的紋理。
別看這箭頭這麼小,掂量起來卻很重。根本不像是這個體積該有的重量。
看著深不見底的傷口,李流星說道:“這鑽的也太深了,幾乎都要打穿了。骨頭都被鑽出一個口來。”
根據李花溪的回憶,當時她摔倒的地方,是在馬場的正中央。
也就是說,四周的圍牆,離著她足足有幾百米的距離。
這麼遠的距離能打這麼深的傷口,可見這弩不是一般的弩。
幸虧是射在了馬身上,這要是真的打到了人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李花溪想想就一陣後怕。
明宜寒忽然說道:“這把弩,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哪裡?”李流星問道。
“我師父曾經有過一把弩,名叫銀月彎弩,箭頭就是這樣螺旋式的。這把弩威力無比,擊中要害的話,可以射殺千米開外的任何活物。”
銀月彎弩?
明宜寒沉著臉,說道:“我早就懷疑,這東越很可能有我師父的一個徒弟了。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個粉玉珠,極有可能和這次是同一個人。”
明宜寒繼續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一次,我師父在我之前,收過一個徒弟,但是後來被逐出師門了嗎?”
“我記得,”李流星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那個被逐出師門的人,很可能就在東越?”
“對,”明宜寒篤定地說道:“如果粉玉珠是巧合的話,這次不會再是巧合了。粉玉珠和銀月彎弩都是世所罕見的寶物,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巧合。那個人,就在咱們附近。”
既然是國師的徒弟,那麼武功境界也一定不低。
六皇子寢宮。
身穿黑衣的崔若雪推門進來,摘掉身上的外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慕容蘭心見狀,連忙站起身:“雪兒,事情都辦好了?”
“放心吧六殿下,”崔若雪點點頭:“您交給我的事情都處理好了,那匹馬賣給馬販子了,馬上就牽走剁肉了。”
慕容蘭心鬆了口氣:“嗯,那就好,千萬不能讓李流星找到那匹馬。”
崔若雪的眼圈紅紅的,垂著頭,說道:“六殿下,都怪我,這麼簡單的任務,我都沒有完成。”
兩滴清澈的淚珠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慕容蘭心心疼地將崔若雪攬在懷中:“我沒有責怪你,你不要這麼自責。”
崔若雪那日在馬場外潛伏,她已經暗中觀察了好久,知道李花溪喜歡騎馬,經常去馬場轉悠,便從兵馬營裡挑選了一匹品相極好的白馬,作為誘餌放在馬棚裡。
李花溪確實上鉤了,她本來藏身在圍牆外,想要給李花溪一個致命一擊,誰知過於激動,手一抖,手裡的弩箭射偏了,射中了馬腿。
李花溪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六殿下,你有沒有很嫌棄我,派給我的任務,我都不能做的很好。”
崔若雪抱著慕容蘭心的肩膀,淚眼婆娑。
慕容蘭心怎麼捨得兇她一下,依舊是不停地安慰著:“別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