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星的聲音響起:“蕭刺史。”
雖然李流星的聲音很溫和,但這聲音聽在蕭文昌的耳中,如同打雷一般!他渾身一哆嗦,顫聲答應:“在……”
李流星把試圖阻攔自己的梁廣達,一把推開,向蕭文昌招手:“蕭刺史,你過來一下。”
蕭文昌忐忑不已,用萬分遲疑地腳步走過去,他一眼就看到,在這些書信之中,就有他蕭文昌親自寫的一封書信!嗓子直接提到嗓子眼了!
其他的地方官,也都用瀕死的那種求救的目光,望向蕭文昌。大家都覺得,這是要拿蕭文昌開刀了吧?
李流星從香爐前退了一步:“蕭刺史,麻煩你把這些書信,全都燒了吧。記住,要燒得徹底。”
“啊?是是,下官遵命。”蕭文昌連忙一把取過自己那封信,放到了香爐中,看著火苗舔上去,書信變成飛灰,他激跳的心臟,終於舒了一口氣。
蕭文昌燒得很認真,他要是留下了哪位官員的書信,那就等於害了人家一家啊!
李流星沏上了茶水,向梁廣達招了招手:“梁將軍,過來喝茶。”
梁廣達沒好氣地看著他:“王爺,還喝什麼茶啊!這麼重要的書信,讓你全給燒了,這算什麼事啊。”
李流星看向那些戰戰兢兢的地方官:“梁將軍,在場的各位大人,在守衛荊州一戰之中,都是出了大力的。雖然荊州一戰,一波三折,形勢不斷地有變化,但各位大人畢竟沒有獻城投降。”
“在戰爭陷入絕望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有求生欲,趨利避害,都是本能嘛。所以,燒掉書信,我是希望各位大人以此為戒,今後能繼續效忠我大唐。”
噗通!現場的地方官,以高進為首,全都跪在了地上:“王爺,臣等願效忠朝廷,絕無二心!天日可鑑!”
梁廣達哼了一聲:“狗屁的天日可鑑,連投降信都寫到北莾大營了。”
李流星沉下了臉:“梁將軍,不許亂說話!各位大人的忠誠,本王是相信的。”
兩人談話之間,除了那位焚燒書信的蕭文昌,其他人就那麼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動都沒敢動一下。
大家都是人精啊,李流星此舉,令大家既敬且懼。敬的是,李流星大肚能容,容下了這些人的叛國書信之事。懼的是,李流星把書信燒掉了,難道不會有接下來的什麼損招?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知道了,李流星這個人不簡單!
李流星站了起來:“大家都起來吧!有些事,不用放在心上。現在,請各位大人先回府吧。”
跪在地上的那些地方官,有不少人把目光望向了蕭文昌,那意思就是在詢問:蕭刺史,把書信都燒完了嗎?
萬一落下哪封信,可就有人倒黴了。
因此,這些人還是不肯走啊,目光都望向那個香爐。
李流星一擺手:“走吧!按照次序離開。”
眾官員不得不離開了,高進一步三回頭,第一個走向了大廳之外。看到大廳外的那些頂盔冠甲計程車兵,他們心裡直抽,差一點就要被砍頭啊。
看到眾官員都走出去了,蕭文昌又把香爐裡的灰攪動了幾下,確定已經燒完了,全部變成灰了。
然後蕭文昌這才小心翼翼地向李流星拱手:“王爺,本官可以離開了嗎?”
只要能離開,他今天就逃過了這一劫啊。
李流星像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嗯,蕭刺史,你走吧。”
蕭文昌逃一樣地離開了這個大廳,一出去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天哪,終於逃出來了。
楚靈溪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一看到那些書信全都被燒掉了,頓時瞪了李流星一眼:“你……你啊!怎麼能燒掉呢?”
明宜寒也聞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