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走近賭桌,眉毛高高挑起:“你還是這麼……”瘦骨嶙峋的手指點了點腦袋:“單純得可愛!”
“我當然知道,即便沒有保鏢,單先生您依舊是一隻猛虎。”杜子聿面對單先生的戲謔,只是笑笑,低頭擺弄著紙牌:“其實我只是單純地,想繼續上次我們沒結束的賭局。”
“早就結束了,小朋友。”單先生哼笑著:“在你捨不得拿一輩子做賭注的時候,我單某禮讓給你的自主權,就被你自動放棄了。現在,我不欣賞你了。”單先生搖著頭嘖嘖嘴:“何必對你手下留情呢?”
單先生眯著眼睛坐在對面,一副悠哉悠哉的姿態,像一隻吃飽了老虎,看著自己可有可無的獵物。這一刻,杜子聿忽然察覺,也許,單先生並不是在忌憚秦牧之,他不來招惹自己,恐怕只是因為,自己對他的價值,已經不值得特意去先禮後兵一番。他想到澳門的那一槍,現在看來,只要這個人高興,隨時就可以把他打成篩子。
“最起碼,這枚扳指,您還是欣賞的。”杜子聿笑道:“不然,您也不會來了。”
“那就不必廢話,開始吧!”單先生做了個手勢,荷官開始發牌。這次依舊是“梭哈”,隨著發牌結束,單先生並沒有看牌,反而直視著杜子聿:“想要我出什麼籌碼?”
“單先生先看看這個。”杜子聿同樣不急著看牌,他從牌桌下面拎上來一隻鐵皮箱子,這是隻小型保險櫃:“這個,是老羅給我的,某個人的‘遺物’,你也許比我更需要它。”
“你什麼意思?”
“死者已矣,還請單先生給活人一條生路。”
單先生眉頭一挑,笑著看向荷官:“接著發牌吧!”
————
此刻房間門口,單先生的保鏢接了通電話,便要衝進去,卻被秦牧之的人攔下來。
“秦先生交待,這間賭博室,每次只能進去一個人。公平起見,您不能進去。”
然而保鏢卻不管這許多廢話,抬手揮開阻攔,就要硬闖。瞬間秦家若干保鏢通通圍上來,只用了十幾秒,就把單先生的人挾持住。保鏢吼了一聲緬語,紅著眼掙扎起來。
“秦家的房間,每一間隔音都很好,你就不要費勁了。”這時候,秦牧之忽然走過來,似笑非笑地盯著被三個人按住的緬甸人。他的手機同時震了一下,螢幕上顯示一行字。
貨已到手。
很快第二條資訊頂進來。
hank組全員隕歿。
秦牧之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眉頭一抽,第三條資訊也過來了。
chris組全員隕歿。
請求支援。
“轉告eric,”秦牧之猛然眯起眼,側頭對身邊的保鏢報出瑞士任務的負責人:“必要的時候,棄‘貨’保人,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沈石。”
“不惜一切代價?”保鏢不確定地一再確認。
秦牧之看著賭博室緊閉的門,點了點頭:“對!不惜一切代價。”
————
“梭哈!”杜子聿一攤手,show hand。
單先生挑著眉毛看他,這小子今晚運氣似乎很旺,他笑著跟了自己全部的假籌碼,由杜子聿先亮出底牌。
同花順,這小子贏了。
“好運氣!”單先生服氣地點了點頭,忽然聽外面咚的一聲,門被撞開,他的保鏢強行衝進來,慌張地跑到單先生跟前,同他耳語了句什麼,只見單先生的臉色迅速難看下來,他眼睛眯了又眯,掏出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訊號標誌消失了。
“你藉著賭局,想拖住我?!”單先生冷下臉來,開始露出兇相:“真當我在乎這是誰的地盤?真當我不敢動你?”話音剛落,保鏢已經舉起槍直對著杜子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