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留戀地撫摸。
“這位小兄弟也想出手?”光頭笑呵呵道。
沈石看了他一眼,但是卻對著杜子聿說:“好東西。”
“你又知道了?”杜子聿失笑,找李戊要了強光手電也去細看石頭的成色,黃光打在碧綠的視窗上時,杜子聿忽然發現綠底子裡透出一片死灰,他愣了楞,扭頭詢問似的看著沈石:“好東西?”
雖然是在問沈石,但杜子聿腦子裡已經電光火石地反應過來,如果視窗那裡只用強光手電一打就輕易能發現綠色不通透,可能只是浮色,這東西憑什麼能進的來佳士得,估出300-800萬的高價?
杜子聿不由得想起在瑞麗石材廠的那一次,難道說……自己的天眼又開了?倒吸一口氣,他又換成白光去看石皮子,可不照不要緊,這一照……通體的碧綠碧綠!
就在杜子聿詫異的功夫,光頭忽然走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幾位,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光頭硬帶著杜子聿三人出了展廳,門口停車場有一輛黑色賓利,光頭走過去,車裡跟著下來一位中年男人,西服革履,嘴裡還叼著雪茄。
“我這人開門見山,話咱們就說開了吧!”光頭指了指賓利車前的男人:“這位是趙老闆,香港人,做收藏品生意,我們跟你們一樣,都看中了那塊毛石。”
杜子聿跟李戊對視一眼,一挑眉,等他繼續說下去。
“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館內標價最低3百萬,依我們的經驗,底價在1-2百萬之間。”中年男人操著一口港普,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三位有興趣,我們就定個君子協定。拍賣當天,誰也不要出價,等流拍。”
所謂流拍,就是拍品無人應價的情況下,拍賣行不得不以底價會後出售。這種情況下,價格不僅沒有抬高,拍賣行的佣金分成也少了。
“買下了石頭,我們再利潤分成。”光頭立刻補充道。
杜子聿打量著對面兩個男人,嘴角噙著笑,三姐是做拍賣生意的,雖說遠不及佳士得的規模,但是這裡面的門道都差不多,這兩個人組隊串通的模式業內稱“圍標”,說白了就是鑽空子,是業內人士頗為不恥的一種“撿漏兒”行徑。
還說什麼君子協定……
杜子聿嘴角勾了勾:“好意心領了,那塊賭石我們沒看好,不買。”說完,轉身就走,李戊幾步跟上來,翻了個白眼:“這倆真夠陰的!”
“幾號開槌?”杜子聿忽然問道。
“後天啊……”李戊說完,忽然一愣:“杜少你什麼意思?”
“好東西。”杜子聿笑笑,扭頭看向沈石,後者點點頭:“好東西。”
“好東西,咱就要!”
——
玉石拍品開槌當天,場館裡人頭攢動,李戊跟著杜子聿坐在中間靠後的位置,拿著拍品清單一個一個往下看,看到那塊起拍價三百萬的毛石時,手心有些出汗,三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倒不是說杜家沒有這點閒錢,只是萬一賭輸了,賭石掉價一掉就是一半啊!
“杜少,你可想好了!”李戊不放心地囑咐杜子聿,又看了一眼沈石,猛然想起自己臨走前,杜子聿三姐發的那條資訊,防著沈石……
“這小子給你吹什麼枕邊風了?你這可算得上一擲千金了吧?杜大少爺!”李戊湊在杜子聿耳邊,一個勁兒地犯嘀咕。
“李戊,你看看這個。”杜子聿沒直接回答他,只是把手機遞過去,螢幕上是昨天那個光頭的照片,底下還有他的個人資料。
“密支那珠寶有限公司董事?”李戊皺皺眉:“他就是那個賭石起家的緬甸華人?那個賭石大王?”
密支那是緬甸地名,是緬甸出產翡翠最大的礦區,而這個所謂的賭石大王,就是當年在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