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始。
lt; 落定
逄峰帶著一車殘兵敗將開到緬甸一個小鎮上,先找了家醫院給大家處理傷口,然後就直接在旅館住下,這幾天大家都累壞了,不好好休整一番根本沒精力趕路。
行李丟到旅館,大家都忙著各自買東西,小陳買了壓縮餅乾,嬰兒奶瓶和奶粉,杜子聿買了一堆金珠子,沈石則是去藥店買回來一兜消炎止痛的藥膏和片劑。
晚上回到房間,杜子聿把重新裝滿的糖盒子丟給沈石,自己拿了藥膏準備去浴室擦,沈石立刻丟了糖盒,跟著杜子聿,強烈要求幫他擦。
“不用你。”杜子聿推了他一把,沒推動,皺眉看過去,只見沈石一臉擔心的樣子。
“那我陪你進去,讓我看看傷口。”沈石堅持道。
杜子聿臉上一熱,覺得貔貅恐怕不明白什麼叫不要臉,只好堅定地拒絕道:“看個屁!有什麼好看的!”說完,走進浴室迅速關上門,直接把沈石拍在外面。
仔仔細細把自己沖洗乾淨,杜子聿因為還在燒,腳底下有些發軟,他擦乾身體,坐在浴缸上,開始往裡面抹藥,第一次做這種事讓他非常不爽,手指戳進去,撕裂般的疼痛讓他想起昨晚那場不知節制的歡愛,他低低咒罵一聲,心想受這種罪還不是自己自找的?可想及昨晚被沈石緊緊抱住,聽他顫抖著聲音說,他找到自己的時候,杜子聿又覺得,哪怕讓時間倒流一萬次,他恐怕還是會讓那小子做個痛快……
等杜子聿一瘸一拐地從浴室出來時,沈石已經把兩張單人床拼好了,杜子聿白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指了指左邊:“我睡這邊,晚上離我遠點。”然後看了一眼沈石右肩膀上的紗布:“傷口,洗澡時注意點,別沾水。”
杜子聿這些天確實累壞了,終於能躺在柔軟的床上,倦意擋都擋不住,迷迷糊糊的沈石似乎也上了床,迷迷糊糊的被他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懷裡,沈石輕輕摸著他背上的紗布,這是母狼留下的抓傷。
“死小子,你還在發情期嗎?”感覺到自己被摸來摸去,杜子聿皺起眉,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嗯,”沈石應著,忽然低頭親了親他的鬢角:“但在你完全好了之前,我不會碰你的。”
嗯?這句話怎麼聽著不太對勁?還有,剛才是不是被親了?誰允許那小子隨便親的?
杜子聿皺皺眉,但大腦表示它太累了,不想轉動了,強行把杜子聿帶入黑甜的夢中。
——
在小鎮上休整了兩天,杜子聿他們便再次啟程,沿著史迪威公路往雲南行駛。回程的風光因為熟悉而別有一番味道,杜子聿看著公路一側綿延的山脈,問道:“這就是我們誤闖的野人谷吧?”
“翻過這座山,就是著名的帕敢玉石場。”小陳點點頭,這時逄峰忽然開口道:“算你命大,只遇到狼群,沒遇到克欽邦獨立軍,他們比狼可怕多了!”
帕敢是緬甸產翡翠的老礦場之一,這裡的翡翠種老、底淨、色正,全是高檔料。所以這地方,歷來是各族軍隊勢力的必爭之地。逄峰的意思是,自己沒遇上武裝衝突,被亂槍打死就算命大。
“翡翠連著緬甸的經濟命脈,礦山是國家授權開採的,就像公盤一樣,每個礦區也是重兵把守,有些地方比國界線的火力還充足。”小陳感慨著,有些憧憬地看著連綿起伏的野人山:“真想去礦區看看……”
杜子聿沒回應,只是深深凝望著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山脈,緘默不言。
兩天後,他們再次抵達騰衝,告別了此行相當給力的嚮導逄峰,他們還要坐上幾天火車才能回到t市。因為首都安檢嚴格,杜子聿先帶著小狼從t市站下車,臨走之前,他把黑市那個中年男人的畫像和山子雕刻的貔貅留給小陳,讓他回去就匿名報案,等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