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急切,還總被沈石的親吻打斷,整個人混亂極了,心裡又驚又怕,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別哭。”沈石忽然停下來,皺著眉用拇指揩拭杜子聿的臉,杜子聿這才察覺自己一直在流眼淚。
“別哭了。”沈石有些無措,心疼地親了親杜子聿的眼角,忽然手腕被他死死扼住,莫名地就被瞪了一眼。
“你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杜子聿意識到沈石還活著,腦子裡瞬間炸起一團火,這混小子……到底知不知道這三個月他是怎麼過的!竟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難道還是因為電話費的套餐嗎!
“對不起,”沈石親了親杜子聿顫抖的手指,他不太擅長解釋,對杜子聿的思之如狂已經讓他渾身充血,這一刻恨不得立刻把人就地正法,哪有閒心去解釋。可杜子聿哭了,他的眼淚那麼美,那麼晶瑩透亮,像寶石一樣,可順著這個人的臉頰滾下來,他整顆心都要碎了。
“爆炸前,獨立軍要活捉我們去見單先生,我逃脫時被緬甸軍隊救出來,一直在接受治療。上個月出院後,他們告訴我單先生被野狼咬死,但他的勢力還在活躍,我擔心你還有危險,蒙特那說服我加入了特遣部隊,我本來打算這邊清理得差不多就回去找你。”沈石說著,奇怪地皺起眉:“他們說會替我轉告你,我已經沒事了……”
緬甸軍忙著鎮壓克欽邦,訊息沒傳出去倒也正常,即便是傳出了,自己當時在香港治療眼睛,沒有收到訊息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再或者,既然單先生的勢力沒有完全倒臺,他們也許是為了保護沈石,用假屍體偽裝成沈石的同時,不敢輕易放出他沒死的訊息……
但現在,不論是哪一種原因都無所謂了。
“臭小子,我發現你現在膽子越來越肥!先是不聽話打暈我,又自作主張不回去找我?我管不住你了是吧!”杜子聿高挑著眉,沈石在身邊,讓他底氣都足了些許,他嘴上罵著人,心裡卻盛放出一朵朵的花來,花蜜欲滴,甜到心坎裡去。
“管得住的。”沈石嘟囔了一句,忍不住去親吻杜子聿瘦削的臉頰,一雙大手不老實地解著他的衣釦。他興奮的身體緊緊貼著杜子聿,拼命地獻出自己的忠誠。
“你不會想在帳篷裡……”杜子聿被沈石摸得渾身發熱,高高鼓起,但外面腳步聲和軍人聊天的聲音那麼近,說不定隨時都有人會進來,這混賬小子……話說一半,便被沈石吻住,這人好像發了狂,著了魔,狠狠攫取著他的唇舌,親不夠,吮不夠,便換成啃的,咬的。杜子聿恍惚回到了沈石發情的那一次,然而現在是冬天,遠不是發情期。
我想要你。
沈石的嘴巴顧不上說話,他卻在用每一寸身體向杜子聿表達這句話。
杜子聿終究認輸地閉上眼,低聲道:“燈,關了吧。”
這一夜,沈石几乎是沒有節制地要了他好幾次,做到最後,杜子聿甚至已經射不出東西,身子軟得厲害,被沈石抽插地不住顫抖,只覺得下一秒就會這麼縱慾而死,但當沈石抽身離開,不知饜足地吻著他,他又覺得,自己好像還能再來一次。
他記得,沈石後來吮著他的耳朵說:“杜子聿,我愛你。”
然後,他說……
“我還要。”
——
昨天晚上簡直是瘋了……
杜子聿蒼白著臉蜷縮在毯子裡,帳篷外透出微光,他皺了皺眉,身體像是一塊破布似的,癱在地上,動也不想動。昨天晚上做到最後,他好像是暈過去了,那之前到底做了幾次,他拒絕回想。
這時候,營帳掀開來,他聞到食物的香氣,沈石端著一隻碗在他身邊坐下,垂眼溫柔地看他:“吃點東西吧?”
杜子聿抬眼狠狠瞪了沈石一眼。
真想弄死你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