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咱這個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把他哄好了,成立賭石協會的事兒,我們拱他牽頭。”
杜子聿點點頭,在這類場合裡,他從不去搶李戊的風頭。李戊是社交型人格,矚目感會給他極大的自信和動力,並促使他成為每場談判的話題引導者,杜子聿樂得在這其中扮演襯托者的角色,不用多廢話,還能坐享其成。
這次也不例外,幾場商談下來,和和氣氣,最終走馬燈以三百萬的價格賣給了陳清忠,同時賣給他的,還有份大大的人情。
“二百萬幫我轉給老李,我只留一百。”杜子聿把匯款單交給李戊,不禁按了按眉心,叫苦道:“我現在一看見數字就腦仁疼。”
李戊哈哈大笑著,問起來:“什麼時候飛香港啊?”
“明天。”
“這麼趕?”
杜子聿也笑起來:“杜老爺子還等我回來給他寫春聯呢。”
“你的一百萬我下午就打你卡里,到了那邊,年關底下的,該打點的就打點些。”李戊收斂笑意,認真叮囑著:“而且最近那邊不太平,出門在外,辦事加點小心。”
杜子聿點點頭:“放心吧,收個貨而已,我爭取早回來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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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這趟貨是用杜家的貨船從緬甸運往東南亞的,杜子聿只要了兩箱賭石,於是貨船在香港港口停靠一次,卸掉貨,繼續往東南開。但只是繞了這麼個小彎,老羅便要求減免了10的航運費,說是讓杜子聿佔他的光,實際上是他佔了杜父的便宜。
傲嬌
臘八節剛過,香港的街道上已經充滿著春節的喜慶氣息,到處是紅燈籠和彩燈掛飾,街邊也擺出寫對聯的攤子。就在這一片祥和之中,一輛貨運車在九龍逼仄的街道里急速行駛,穿過斑駁的樓群,喧嚷的市場、鱗次的攤位,最終停在一條狹長小巷的路口。司機先下車,接著是兩個青年人,高挑些的男人英氣逼人,剛下車就立刻迴轉身子,在身後的男人下車前,手掌自然地幫他擋了一下車門門框,生怕他不小心碰了頭似的。
司機開啟貨箱,裡面是兩大筐分揀好的石頭,他搬下其中一筐,又把貨箱鎖好,指了指旁邊這棟老磚樓:“老闆,搬幾樓?”
“702。”說話的男人面板白皙,面容清俊,但眼睛紅得厲害,看起來十分怠倦,他說完,跟著司機上樓,老筒樓裡潮氣很重,黴味和司機身上的汗味混合在一起,讓人渾身難受,幾個人爬到七樓,男人敲了敲斑駁的單元門,門立刻敞開一條細縫,一位佝僂著背的老人眯縫著眼睛看出來,沙啞著聲音問道:“是杜老闆?”說著,便把門開啟,讓他們搬貨進來。
玄關非常窄小,從門口張望進去,房間裡也不寬敞,堆滿了賭石和翠料,因為供奉了財神和關公,屋子裡全是佛龕香火的味道。
大哥辛苦了,”杜子聿等司機忙活完,遞給他一隻煙,客氣地笑了笑:“車上那批貨,直接可以送去過關了。”
往平洲送的貨杜子聿找的是物流公司,免去自己報關的麻煩,等這輛貨車過了關口,直接開到平洲,把石頭送去玉料廠,那邊有老李接貨。石頭怎麼擦皮老李和周大海都是行家,用不著杜子聿太操心。
“杜老闆啊,這些石頭都按照你標記的解?”這邊司機下樓,那邊的老師傅已經開始研究石頭,他操著一口濃重的粵語口音,推了推眼鏡:“好多老闆在我這裡都是切一步看一步,你這種全畫好了線的切法,風險很大的!”
杜子聿走進屋內,看到石頭便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立刻別開視線,肯定地回答道:“師傅,您就按照我畫的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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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眼能用是從昨天夜裡開始的,他當時便不睡了,連夜分揀石頭,可因為眼睛狀態不是很好,起先只能看到皮殼下面薄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