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他保持頭腦清醒與可以準備隔斷對方咽喉,陸玦手術刀從手腕處滑落,隨即被他抓住。
不過一群雜碎而已。
陸玦上前一步。
然而就在這時,‘西瑞爾’卻同樣動了動,擋在了陸玦面前。
“你想把時間都耗在這裡嗎?”‘西瑞爾’語氣冷淡的開口,他同樣心情不好。
時間,聽到‘西瑞爾’的話,陸玦這才突然發覺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耗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而今晚註定需要爭分奪秒。
陸玦微垂眼瞼,看向前方“理由,給我一個狙擊我的理由。”
若是僅僅幾人的小隊,還可能是宵禁還在遊蕩的西區瘋子們不小心偶遇了梅爾,然而‘不小心’問出了他們的計劃,故意設下陷阱等著他們。而此刻面前浩浩蕩蕩幾十人,只能是提前知曉了他們的計劃特意觸犯宵禁等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不做他想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今晚行動的情報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聽到陸玦的話,那一行幾十人的alpha中突然走出來一個消瘦的青年男人,男人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身量很高,一頭燦爛的金髮讓他顯得很陽光帥氣,然而當這個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時候,陸玦幾人瞬間繃緊了身\\體,來源於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們,這個人極為危險。
“伯格。”陸玦聽到男人開口,語氣溫柔,帶著絲絲笑意,然而這笑意卻冷到骨子裡“東部一區的伯格是我的弟弟。”
陸玦幾乎是愣了一會兒才從記憶中找到那個倒黴在澡堂找他麻煩,最後被他殺死在食堂那個重達三百多斤的壯漢。
“雖然三層不過問其他二層的事情是監獄裡一直預設的規矩”男人輕撫了一下他那漂亮的金髮,笑得如同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溫柔王子。“而且我也不想過問那個蠢貨的事情,但誰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呢。”
說著,男人向著陸玦走了一步。
見此,陸玦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雖然男人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但陸玦卻十分清楚的知道,對方極度危險。
這就是三層的實力麼,陸玦握了握手術刀,冷汗打溼了他的手心,這樣很容易影響動作的精確度,然而此刻陸玦已經無暇關心了。
逃跑,必須逃跑。這個身\\體弱到極點,兩人之間的差距宛若天塹,他沒有絲毫勝算。
他會死,陸玦從來沒有這麼一次感覺到死亡的靠近,與他上輩子不同,因為那時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而又偶然,他連反應的時間就面對了自己的死亡,而此刻陸玦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神的腳步。
然而這樣想著,陸玦卻感覺到自己無可抑制的興\\奮了起來。腎上腺素水平的升高帶走了所有的恐懼,只餘下對於未知的亢奮。
“其實我的勢力都集中在西部,你們那個時候溜進西區我也是知道的,不過看在托米麗司的面子上,我不能對她的客人們下手。”金髮男子再走進了一步,此刻他與陸玦相距不過六步之遙。
“所以這一次聚集了這麼多二層的人還真的花費了不少時間,畢竟這個時間段正好是聯歡會進行的時候。”金髮男子笑著更近了一步。
就在陸玦捏著手術刀準備先下手為強的想要拼死搏出一線生機之時,‘西瑞爾’卻突然擋在了陸玦與金髮男子之間。
“你帶著杜尤特與鬱文還有這個叛徒先走,這裡交給我就好。”‘西瑞爾’一腳將梅爾踢到陸玦腳邊,同時解開了馬甲的扣子,將馬甲脫下扔到一邊,捲起了白襯衫的袖口“別忘了你今晚要做的事情。”
聽到‘西瑞爾’的話,陸玦這才回神,隨即便感到一陣後怕,他竟然因為對方的殺氣而失了冷靜,這是在戰鬥中最忌諱出現的事情,看來不僅是這個身\\體需要鍛鍊,就連他的內心也需要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