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衡懵了:「你幹什麼呀?」
顧文熙面不改色的解釋道:「我養了一條狗,在客廳,脾氣有點暴躁,還喜歡亂咬東西。為了不讓它搞破壞,我就在家裡比較重要的東西上都繫上了一根毛線,然後訓練它,現在它只要看到繫著細毛線的東西就知道是自己家的東西,然後就不再亂咬了。所以你也別多想,我就是怕它咬你。」
智衡沒說話,一臉狐疑的盯著顧文熙,打心眼裡覺得這女人的話不靠譜。
「我真的養了一條狗。」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顧文熙走到臥室門口,開啟了房門,衝著客廳輕輕喊了一聲,「小可憐。」
很快,一條黑色的土狗就衝到了她的腳下,吐著舌頭歪著腦袋看著她。
顧文熙俯身摸了摸它的腦袋,而後帶著它來到了智衡的面前,伸手捏著他脖子上的那圈細毛線說道:「以後他就是咱們家的東西,你要把他看好了。」
智衡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到底哪裡奇怪,不過他也沒有那麼多閒功夫去深究了,因為他真的快憋死了,怒氣沖沖的瞪著顧文熙,急不可耐的吼道:「我能去放水了麼?」
顧文熙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又跑去客廳的鞋架上把平常遛狗用的繩子拿了過來,繫到了智衡的腰間,然後把繩子的另一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才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去吧,出了房門右轉。」
智衡低頭看了看綁在自己腰間的遛狗繩,又看了看顧文熙握著繩頭的手,剎那間心裡全是p。
顧文熙見他還坐著不動,扯了一下手裡的繩子,催促道:「快去啊,等著我把你呢?」
我艹!
智衡臉都快氣青了,要不是因為尿急,他一定要先把這個女人給放倒!但是更讓他窩火的事還在後面,去衛生間的一路上,他走在前面,顧文熙拽著繩子寸步不離緊跟在他身後,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遛狗。
但是這些還都算是小事,他能忍,不能忍的是,他走進衛生間之後,她竟然也跟了進來。
智衡站在馬桶前,手扶著皮帶,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就不能迴避一下麼?」
他越是炸毛,顧文熙就越想逗他,故意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小爺們兒還挺害羞。」
智衡徹底服了她了:「算我求你,出去行麼?」
「我出去你跑了怎麼辦?」顧文熙特意看了一眼衛生間另外一側的窄窗,輕飄飄的說道,「這是四樓,你要是真敢從窗戶跳下去,不死也要摔殘半條命。」
智衡真急了:「你在我尿不出來!」
「那你還是不著急。」不過眼看著小奶狗要真的要被氣爆炸了,顧文熙還是選擇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他,「這樣行了吧?」
智衡看了看:「不行,有鏡子!」
「多寶貴的玩意啊?搞得好像我很想看一樣。」顧文熙冷哼了一聲,又朝前走了幾步,幾乎已經站到了衛生間門口,手裡的遛狗繩一下子就被拉直了,「老實點啊,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就自由了,還有小可憐幫我盯著呢。」
智衡正在心裡策劃著名該怎麼偷襲她,結果一下子就被潑了盆冷水,這才想起來旁邊還站著一條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大黑狗。
舔了舔乾澀的唇,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外加一條狗麼,他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還上了三年警校,怎麼著也不能認慫啊。
然而就在這時,顧文熙又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勸你把這個念頭打消了,雖然我是個女人,但你一定打不過我,而且小可憐還會咬你。咬你別的地方就算了,大不了也就是一針狂犬疫苗,萬一咬到你……那個地方,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