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道:“後天。”
“這麼快?”
李清照癟癟嘴:“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額,這話好像有些深閨幽怨了,李清照又改口道:“你去幹嘛啊,不用你去。”
“在柳園,後日申時。”
雖然明面上說這不是一場關乎國家的比試,所以才會選擇柳園,不過頗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
誰都知道這場比試很重要。
“文武雙比,文是我。”
陳寧狐疑的道:“武呢?總不能也是你吧?”
李清照嗯了一聲,道:“是。”
臥槽!
這不欺負人嗎?大宋沒男人了嗎?讓一個姑娘去比武?
李清照搖搖頭:“所謂的武,也不是實際意義上的武,歸根結底可能還是智慧上的比拼吧。”
陳寧:“譬如油鍋洗手這種?考驗勇氣的?”
李清照道:“差不多是這種樣子,具體如何,怎麼比,主動權在對方。”
陳寧氣咻咻的道:“憑什麼?憑什麼所有規矩都他們定?”
蘇軾看了一眼陳寧,語重心長的道:“因為弱國無外交。”
“因為我們的國家羸弱。”
“為什麼範希文和王介甫都在尋求變法,因為我們在和對方接觸上,有太多太多這種場景了。”
“不要置氣,沒有辦法,想要讓我們挺起脊樑,就要做出改變。”
“如果再不改變,大宋這條船還能前行多久?十年?二十年?”
“遼人衰落了,金人去又有崛起的苗頭,這是一群比遼人更加野蠻的族群,和遼人我們有和談的機會,與金人,我們未必有這樣的機會。”
“和談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能保證長治久安,想要強大,只有我們自己擁有氣魄,塑魂重新鑄造脊樑!”
“如果人人都想偏安一隅得過且過,那我們這個民族未來的希望又會在那裡?”
“當屠刀落在我們族人的腦袋上,誰又能倖免於難。”
蘇軾看了陳寧一眼,目光深邃的道:“這個時代需要英雄,並不是亂世才能出英雄的。”
“居安思危,防患於未然,若不如此,當屈辱再次加身的時候,你我只能做一隻卑微的螻蟻,苟延殘喘。”
陳寧陷入良久的沉默。
“去柳園需要買票嗎?”
蘇軾:“……”
氣氛烘托到這個地步,你這樣說話真的好嗎?
他無奈的搖頭苦笑一下。
李清照道:“不需要,但需要請柬,我明天給你弄一張。”
“且慢!”
陳寧揮手,道:“你不是說不讓我去嗎?何以給我弄請柬?”
李清照握拳,咬著銀牙道:“好!好!那我不給你弄請柬了!你就不要去了!”
“我要在柳園看到你,我非要捶死你!”
你打不過我,到時候我們不知道誰捶誰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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