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王相公晚年的時候因為熙寧變法將他老人家折騰的已經不行了,恐怕再也沒有第一次拜相時的堅定變法的決心,所以我才認為是第三種說法比較靠譜。”
秦寶簪震驚的看了一眼陳寧,脫口道:“你接觸過王相公家的後人?”
陳寧:“啊?沒有啊,怎麼了?”
秦寶簪認真的道:“我接觸過!”
“他們的說法,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陳寧:“……”
額,我就這麼一說,這都行?難怪秦寶簪看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秦寶簪給陳寧斟了一壺茶,微笑道:“陳公子品茶。”
她在沉思,目光緩緩轉變,最後開始變的無比堅定。
不是。
我是來品茶的,但不是這個茶啊。
陳寧尷尬的端著茶水一飲而盡。
“陳公子科舉了嗎?”
秦寶簪問道。
陳寧道:“正在準備。”
秦寶簪道:“有什麼打算?”
陳寧道:“這個麼……活在襠下吧。”
不是,到底搞不搞?
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
可秦寶簪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眼神中帶著渴望:“活在當下是好的,未來也需要規劃。”
“若為官,你當如何?可有志向?”
陳寧:“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個算嗎?”
秦寶簪激動的道:“算!士不可以不弘毅 任重而道遠!”
臥槽!
老子來白嫖的啊,你給我上聖人課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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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青樓女子都流行這麼玩麼?
秦寶簪又道:“治國,何以治國?”
陳寧頭皮發麻,硬著頭皮道:“強宋?”
“宋何以強?”
陳寧:“……”
早知道我給錢了,果然白嫖是有條件的,我不要白嫖了,白嫖一點都不快樂。
來都來了。
陳寧一臉無語,也沒回答,繼續端著茶水喝了一口。
我……不是來喝茶的啊!
秦寶簪道:“公子知道大宋之格局嗎?”
陳寧:?
“什麼格局?願聞其詳。”
這次陳寧來了性趣……不對,打錯字了,是興趣。
“新派和舊派之爭,上到廟堂,下到江湖。”
“廟堂有司馬光遺留的舊派,有王安石遺留的新派。”
陳寧好奇的道:“江湖呢?”
秦寶簪道:“介甫黨和君實黨。”
哦,說到底就是王安石在民間的力量,以及司馬光在民間的力量。
半個甲子年前王安石主持的熙寧變法,影響力有點大啊。
她深深望了一眼陳寧,道:“公子認為,新派可以強宋,還是舊派可以強宋?”
我又不傻,這種敏感話題會隨便說?
還有,他忽然感覺,眼前這女子很危險。
她不是一個單純的妓女,從她剛才的話中,陳寧明顯能感覺出來,她踏馬的就是個危險分子,最起碼是有組織的危險分子,就是不知是王安石黨,還是司馬光黨。
陳寧打個哈哈,道:“若能改變大宋之現狀,新派和舊派有什麼區別呢?”
“咱們莫說這無聊枯燥的話題了,聊點有營養的話吧。”
“給我康康柰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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