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大宋誰最囂張,一定是陳寧。
三更半夜跑到開封府衙後院,揍了開封府公子,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出開封府。
大宋誰能做到?誰敢做到?
陳寧敢!
看著陳寧囂張離去的背影,錢雲都快哭了,憤恨的咬著牙,對錢自強道:“爹!”
“他打的不是我,是你的臉啊!”
“你居然放走了他?”
啪!
錢自強反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把義憤填膺的錢雲都給甩懵逼了。
什麼情況?
我爹為什麼打我?
錢雲捂著臉頰,一臉不敢置信的道:“爹!你瘋了啊!”
“剛才你怎麼不打那個低賤的商人?”
“他走了你打我?”
錢自強肺都快氣炸了,憤怒的道:“逆子!你要氣死爹不成?”
“你想弄點外快錢,能不能先擦亮你的狗眼,去查一查對方的身份底細才動手?”
“你只看到那驛站生意日進斗金,你查過背後是誰的產業嗎?”
錢雲還真沒查過。
錢自強惱羞成怒的道:“前吏部尚書牛逼不牛逼?趙挺之他兒子被閹了。”
“高俅當時是不是很囂張?整個官場就連蔡京都讓他三分?最後是不是也被閹了?”
“你知道這兩個人物都是誰閹了的嗎?”
“我告訴你!就是剛才那小子,你口中口口聲聲的低賤商人!”
“他叫陳寧!鴻臚寺少卿!”
“你以為你爹的靠山是刑部尚書就了不起?”
“他將刑部尚書的親小舅子都送進去了,你爹我在他眼中算什麼東西?”
“你在他眼中又算什麼東西?”
錢雲倒吸涼氣,聽了錢自強關於陳寧的介紹,他一時間都驚了。
“那,那驛站是他的生意?不是,我看只是慶春樓那群賤娘們的生意哇!”
“爹,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我斷然不會如此冒失。”
錢自強哼了一聲,對錢雲道:“以後給我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不該得罪的不要得罪!”
“好不容易熬到了開封府權知事,要被你這王八蛋給老夫攪黃了,老夫把你活埋了!”
錢雲捂著臉,一臉委屈的道:“爹……我不敢了。”
“知道就好!明天帶點東西區慶春樓道歉去。”
“啊?”
錢雲還想反駁,可是看著錢自強一臉不容置喙的神色,他徹底害怕了,忙不迭道:“好,我知道了。”
……
入夜。
慶春樓燈火通明,劉銀瓶找到了秦寶簪,問道:“寶簪姐,陳大人出面了嗎?”
秦寶簪點頭,自從她的驛站生意被錢知府家的公子惦記後,她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陳寧。
這些官場上的事絕非她能擺平的,她也沒這個能力,這種事自然要找陳寧。
陳寧也對她說過,出了什麼事,不要自己硬扛。
秦寶簪這次自然沒有自己想辦法解決。
劉銀瓶點了點頭,道:“聽聞這新開封府知府背景不簡單,卻也不知道陳寧究竟能不能解決。”
秦寶簪想了想,道:“應當沒問題吧。”
其實她心裡也沒底,陳寧現在在官場上究竟混成什麼樣子她不清楚。
陳寧從來沒告訴他自己在官場的事。
劉銀瓶點頭道:“希望如此。”
她當然希望不會有什麼事,陳寧這驛站生意的吸金能力實在太厲害了,今天不過才開業第三天,每天的生意已經多如牛毛。
來寄貨物和信件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日進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