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饒有興致地看著被困在束縛裡的夏油傑。哦不, 他才不是什麼夏油傑,而是另一個佔據這個身子的噁心東西。
一個,不能稱之為人類的玩意。
他倒是沒有半點慌張, 悠然自得地站在這個陣法中。許久, 才抬起頭, 似笑非笑地看著真人。
“倒是沒想到, 你把這個陣法用在了我身上。”
他沒有正面回答真人的問題,嘆了口氣,自顧自地繼續說:“當你讓我佈下這個陣法時, 我就應該知道,你發現了什麼。”
真人覺得他真是有趣極了, 要不是有了更有意思的實驗, 他或許會選擇和這個傢伙玩玩看呢。但現在嘛, 真人低頭握緊了手中的花,陣法啟動。
要把一切干擾他和白川的傢伙除掉啊,玩遊戲時可不能一心二用。
夏油傑抬起頭看向了身邊正在不斷靠近的黑色觸手, 這個由真人搗鼓出來的術式根源還是利用了白川的能力吧。他的嘴角處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說什麼咒靈,不過是群沒有心的東西罷了。即便是特級, 也無法避免。
剎那間, 狂風四起。
陣眼中站著的人直直倒下, 毫無生機。
真人略帶些好奇地望裡面瞧了瞧,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一個肉色的、粘膩又噁心的東西從裡面蠕動了出來,用了什麼特殊的方式將自己隱藏在周圍的草叢之中,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真人從高出跳了下去, 他先是站在圈外觀望了一會兒,確定無害後才邁步走了進去。一個略帶些獵奇的畫面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瞧瞧,原來這個所謂的夏油傑竟然完全不存在,多麼有趣的發現。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上躺著的屍體,那條縫合線從裡面被剪開了,但腦殼中存在的並不是大腦,可是個空殼。
這說明什麼?
跟他猜想的控制完全不一樣,更像是寄生呢。
真人饒有興致地圍著屍體轉了好幾圈,他還是第一次瞧見這種場景,比他見過任何的實驗品都有意思。
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主意,他一拍手,將放置在陣眼中心的那朵花摘了下來。這朵花開得格外燦爛,已經吸收了足夠的怨念,讓它呈現出一種黑霧繚繞的詭異感。
真人蹲下身,將這朵花放進了夏油傑的腦袋中,坐在一旁撐著腦袋期待地看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那朵花似乎有一些嫌棄地抖了抖身上的花瓣,從它的身上慢慢滲出了無數細小的黑色藤蔓,纏住了分開的兩半的腦子,將大腦逐漸縫合,不留一點點痕跡。他身上的血跡逐漸消失,整個人看起來平和又安詳。
夏油傑在一片黑暗之中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面前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特級咒靈,正無聊地坐在那裡折著一朵花?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那隻咒靈扭過頭,伸了個懶腰,咧嘴說道:“歡迎回到這個噁心的世界,夏油傑?”
他沉默了一會兒,摸著頭頂忽然蹦出來存在感很高的小花,覺得自己需要緩很長時間才能完全接受目前所發生的一切。
你摸著下巴,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地打量了一圈眼前這個嶄新的夏油傑。他頭頂的縫合線不知道怎麼消失了,難不成是去做醫美了?
秉承著關愛員工的原則,你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鼓勵的眼神看向他。
夏油傑歪了歪腦袋,他那雙眯著的眼睛不似往日的渾濁,倒是透露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面帶禮貌的微笑將你的那使勁拍著的爪子拿下去,然後緩緩說道:
“白川教主,請問我還有升職加薪的可能嗎?”他拿出了剛剛出手的十幾筆大單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你。
有啊,只要好好工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