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費力去回憶。
好像有。
在親吻之前。
司儀說請新人交換戒指。
然後秦驥給他戴上了戒指,戒指好像不是戴他手指上,好像套在他脖子上一樣難以呼吸,也就是在那時,他發誓要掙脫這些束縛,夏泰和給他的,婚姻給他的,還有無力反抗的自己施加的,所有的一切都統統滾蛋。
“我想起來婚戒去哪裡了。”夏澤笙說,“咱們婚禮一結束就直接從廁所窗戶裡扔出去了,鬼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躺著呢。”
秦驥看他,眼神裡有點情緒,夏澤笙被看得心虛了。
人家戒指戴了這麼多年,營業起來敬業多了。反觀自己呢?
“抱歉啊,沒想到後來還有營業這個事兒,當時扔太果斷了。反正你這個戒指也舊了,回頭我們一起去重挑一對戒指,這次搞個大鑽戒。我出錢。”
“不用。”秦驥說,“還在。”
“還在,什麼還在?”
秦驥帶他去了二樓書房,開啟保險櫃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紅木匣子,又開啟紅木匣子上的密碼鎖,裡面的天鵝絨上擺放著一枚素圈鉑金戒指。
夏澤笙有點懵:“我的婚戒?”
“嗯。機緣巧合,你丟了之後,我撿了回來。”
“這怎麼機緣巧合?我丟廁所外面的野地裡哎。咱們結婚的地方就是郊區,廁所外面全是灌木。”夏澤笙有點不可思議接過來。
“……就是很湊巧。”秦驥含糊地說。
萬幸夏澤笙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他把戒指拿起來仔細打量,記憶回來了,那確實是他丟掉的戒指。
“婚戒這種東西還是要伴侶戴比較符合氛圍。老公,幫我戴上?”
夏澤笙開玩笑地說完,就明顯感覺秦驥整個人都僵了。推測大概是“老公”兩個字把秦驥直接釘死在原地。
過了片刻,秦驥才緩緩抬起他的手,把那枚對準了他的無名指。
夏澤笙感覺到了秦驥的不自然。
……可能對秦驥這樣保守的人來說,這個玩笑有點過了?但是講真,一搞什麼秦驥就給足了反應,誰能忍得住不捉弄他啊。
他有點想笑。
然後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那枚婚戒只戴到第一個指關節就卡住戴不下去了,距離無名指根部至少還有一厘米。
秦驥說:“你長胖了。”
夏澤笙抓狂:“我怎麼胖了!這戒指是我二十歲那年做的啊!四年了體型能不變嗎?”
“還是胖了。”
“是長大了呀,長大了!你知不知道我個子比二十歲那年高了五厘米!”
夏澤笙氣得不行。人不能有發育期嗎?
“好,是長大了。”
秦驥說完壓了壓嘴角忍不住翹起來的弧度,可是還是被夏澤笙發現了。
“你嘴角翹起來幾個意思,笑話我?”
“不是笑話你。就是覺得你這樣的反應……”秦驥搜尋了一下詞彙,“像多肉。”
“多肉?”夏澤笙又要炸了。
“嗯。多肉很可愛。”秦驥連忙解釋。
“……這還差不多。”夏澤笙勉強接受了秦驥的解釋。
“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