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驥點頭。
儘管只是簡單的一碗麵，卻讓人精神一振。
“我經紀人這幾年監控我飲食到幾乎變態的地步……這下好了，我被雪藏了，也不用擔心身材管理的問題。”夏澤笙感慨，“加班熬夜連軸轉連飯都不能按時吃，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秦驥又點了點頭。
夏澤笙發現秦驥除了面癱著一張霸總臉之外，脾氣好像真的還行。
兩人各自清洗了自己的餐具，回到樓上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夏澤笙說：“那晚安。”
“晚安。”
秦驥說完沒有動彈，直到夏澤笙越過他，進入自己的房間，合上房門。
空氣中帶著隱隱的香味。
是夏澤笙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留下的體香。
剛才的那一刻，他們真的離得很近，差一點就碰到了對方。
秦驥又在走廊裡站了片刻，這才推開左邊的門走進去，裡面的螢幕還如他下樓的時候那樣亮著。
各種找他的訊息閃爍著此起彼伏。
郵箱裡新到了許多郵件，最近的一封是冉一涵發過來的關於他明天的行程安排。
他沒有看密密麻麻的日程表，直接給冉一涵去了一個電話。
【我明天休假。】他說。
【啊？您，休假？】
秦驥又想了想：【最近可能會頻繁休假，行程安排方面，本週都暫時排開。】
【好……好的。】助理磕磕絆絆地說。
等掛了電話，秦驥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去處理其他工作事宜，他緩緩踱步到落地窗邊——剛才夏澤笙就是從這裡翻過來的。
窗臺上那床被子收回去了。
那些被壓倒的薔薇花又重新舒展了枝葉。
對面的窗戶隱隱透出燈光，接著很快又熄滅。
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此時此刻的秦驥，內心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愉悅。
他勾起嘴角，悄悄說了一句：“明天見。”
一夜無夢。
睜眼的時候鬧鐘還沒有響，緊接著秦驥關閉了即將響起來的音樂，像過去十幾年來每一個早晨一樣，在五點鐘準時起床。
外面的花園和山間還瀰漫著霧氣，整個世界還在沉睡。
對面的窗戶緊閉，窗簾拉著。
夏澤笙想必沒有起床。
秦驥換上運動裝，下樓和往常一樣，開始了早晨五公里的配速跑。等他沿著鵝卵石的路去後山湖邊繞了一圈回來，太陽已經升起，霧散了。
整個秦公館都熱鬧了起來。
保安牽著兩條羅威納在沿著小路巡視，見他來了，人與狗都到一旁跟他道早安。
園丁今日開始修建後院的草坪，除草機上沾滿露珠。
夏澤笙也起來了，穿著寬鬆的睡衣，在後院裡和強姨的孫女，兩個人趴在地上抓螞蚱，時不時哈哈大笑，似乎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秦驥發現他有這樣的能力。
短短的時間就能夠跟別人搭上話，很快就混熟。
等他近了，夏澤笙發現了他，跟他揮揮手：“秦總！”
“不用這麼客套。”他說，“叫我秦驥就好。”
“成啊，秦驥。”夏澤笙從善如流，“那你也叫我名字吧，叫夏先生多生分，一會兒出門人遷就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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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驥點點頭：“夏澤笙。”
“這個聽起來也怪生分的。你再換一個。要不叫我阿笙……也不太好，叫阿笙什麼的都是長輩叫的。得有一個更親暱的稱呼……”
夏澤笙開始琢磨，多少有點舉棋不定。
“夏夏。”秦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