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說到酒可以喝,夏澤笙好像就預設了整個秦公館的酒都可以隨便喝。二樓的藏酒已經被他搜刮了大半,管家只好開啟酒窖讓他去選。
他雖然喜歡喝酒,但是不嗜酒,抿上一些,喝到微醺,眼神亮晶晶的,看人帶著笑意。
很好看。
陽光雖然燦爛,但是屋子裡多少還是有點空曠,帶了些涼風。
秦驥走過去,從旁邊拿了空調毯,輕輕蓋在他身上。
夏澤笙閉著雙眼。
會說話的眼睛終於安靜了,連睫毛都服帖地落在面板上,溫軟可愛。
這個時候,秦驥終於可以不再掩飾自己的視線,肆無忌憚地打量夏澤笙。
夏澤笙像是商場櫥窗裡的驚喜盒子。
你永遠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但是每一次,總能從這個盒子裡,挖掘出意想不到的驚喜和快樂。
他彎腰看著夏澤笙好一會兒,為他攏了攏毯子,正要起身,卻被夏澤笙握住了手腕。
夏澤笙睜開眼睛,眨了眨,笑著說:“我以為你要吻我呢,你離那麼近。”
他指了指嘴唇。
秦驥一僵,片刻後恢復平靜:“誠叔讓我來問你中午吃什麼。”
介於廚子還沒招到,最近的伙食大權落在了夏澤笙頭上。
“你想吃什麼?”夏澤笙問他。
“不用考慮我。我準備出門。”
夏澤笙這才發現秦驥穿著打扮很是正式,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上還帶著隱隱古龍水的味道,袖口花扣都戴上了很精緻的藍寶石款式,連胸兜的手帕都疊得整整齊齊。
“……怎麼這麼隆重。”
“有一個合作要談,約了中午在日料店。”
“你這不像是去談合作,像是山口組要去火拼別的幫派。一言不合就拔槍那種。”
夏澤笙對他的衣品一向不怎麼看得上,秦驥也不以為意。
“有什麼需要我帶回來的嗎?”秦驥問。
夏澤笙想到了燈下認真的秦驥。
想起了那晚他們在臥室裡的掙扎。
喘息的聲音還在耳邊。
秦驥的心跳似乎都能聽見。
似乎只要伸手,就能夠到。
“我今天不想做飯。”他說,“我想吃日料。”
這是一種試探。
但是他有一種篤定的預感。
秦驥從未拒絕過他。
這次也不會。
“那一起去。”果然秦驥說,“只是可能我們會聊些很枯燥的事。”
“那沒問題。”夏澤笙抬了抬手裡的劇本,“我也有事要做。”
夏澤笙不是開玩笑,他對待劇本一貫認真。
粗略看完大概後,還會仔細再看兩三次,然後開始做單場故事小結,人物勾勒,完成人物小傳的基礎上,解釋人物動機。
他用過的本子,等到殺青的時候往往都是筆記,幾乎要翻爛了。
上車後他就一直在看劇本。
車子堵在路上,走得一停一頓。
他看了會兒,揉了揉眼睛。
秦驥說:“要不休息一下?這樣對眼睛不好。”
“沒事,習慣了。之前都這樣。”夏澤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