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態炎涼,人心難測!
其間,有那麼三個人在她面前停了車,但都是看了看她,然後又開著車走了。
甚至連車門都沒有搖下來,她不停地敲人家車窗玻璃也沒用,都把她當成來碰瓷的女人了。
漂亮是漂亮,可色字頭上一把刀,沒人敢主動載她一程。
能跑到這地段攔車的女人一定不簡單,肯定早就踩好了點,這是深城最有錢的片區,出入這裡的人都是頂級豪車,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光著腳在路上攔車。
沒辦法,她還是鍥而不捨地伸著手繼續攔車。
終於,又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緩緩地落了下來,坐在副駕座上的少婦,輕蔑地拿眼上下打量著她。“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要錢也不能這樣不要命吧?”
她討好在露出笑容,手指朝後面的空位指了指。“我不是要錢的,我可以搭個順風車嗎?就一小段路,到外面我可以下車搭計程車車,可以嗎?”
女人再次將她從頭看到腳,“不好意思,這車要是順了你,我就不順了,說不定還會把你順到我家男人的床上,不是我們不順你,實在不敢順你這樣的女人!”
說完,那女人馬上讓她老公開車,好像對老公私自將車停下來表示很不滿,如果她今天沒在車上,豈不是眼前的男人就會被剛剛的美女給順走了?
這一幕,剛好被文斯逆和月澤楓看到,他們的車掉頭後繞過來,正好就在那輛車的後面。
她真的快哭了!
怎麼這樣倒黴啊?不載就不載嘛,還要把她當成壞女人!
舊傷和新傷一起折磨著她,她沮喪地低下頭,為了見到兒子,她又抬起頭看過去。
忽然,她眼睛一亮,她看見了月澤楓的車停在那裡。
當下,她激動得揮舞著手上的鞋子,以為他們是回來接她的,心說,還算有點良心。
她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一步一步朝法拉利移去。
當她伸手拉車門的時候,汽車“呼嘯”一聲開了出去,她差點被颳倒在地上,手中的一對高跟鞋也飛到空中後散落到路中間,東一隻,西一隻地橫躺在那裡。
她現在連撿鞋的勇氣都沒有了,直接一下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文斯逆,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這副狼狽樣,更加沒人敢停車,還以為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瘋子。
哭夠了,她只好起身,慢慢向石凳走去。
她想跟哥哥求救,可她又不敢招惹這個賭徒。
想給白若天打電話求救,想想還是放棄了。
她剛回深城,還沒跟好朋友聯絡,她已經失聯好幾年了,手機裡一個熟悉的電話也沒有。
沒辦法,她只好流著淚向兒子求救。
“小白,我現在需要援助,你能幫我嗎?”
白滾滾一聽媽咪的聲音就知道出事了。“大白,你在哪裡?為什麼不開影片?你在哭嗎?”
還是兒子最暖心,聽著兒子軟糯的聲音,她也不怕醜了,開啟影片對他說。“大白被趕下車了,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來見你?這裡既沒公交車,也沒地鐵,更加沒有計程車,嗚嗚......”
“你把所在位置的定位發給我,我在網上給你叫一輛滴滴車,在那裡千萬不要走!”白滾滾吩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