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就已經敗在了李先生的劍下,想必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太安帝聽到青王的話,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他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彷彿盛滿了讚賞和期待。
“不愧是孤的好兒子,就依你之計!”太安帝朗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決斷。
一旁的濁洛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傳孤旨意,”太安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密切關注葉孤城的一舉一動,如果他膽敢有任何異動,格殺勿論!”
濁洛躬身應道:“老奴遵旨。”
他略一遲疑,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陛下,還有一事,聽說與葉孤城同行的還有一人…”
“哦?”太安帝劍眉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什麼樣的人?”
蕭燮輕蔑地一笑,語氣中滿是不屑:“父皇不必擔心,好像是一個叫韓曄的毛頭小子罷了,沒什麼名氣,翻不起什麼風浪。”
太安帝聞言,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看了蕭燮一眼:“燮兒,你切不可輕敵。江湖中人,行事向來詭譎難測,更何況……”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著幾分深沉:“更何況,此人與葉孤城一同前來,關係匪淺,恐怕來者不善。”
蕭燮見父皇面色不虞,也不敢再掉以輕心,連忙收斂了輕慢的神色,拱手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了。”
葉孤城,既然能查到,太安帝自然是不懼的,
但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韓曄,一點訊息都沒有,讓他看不清,摸不透,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安。
“罷了,你先下去吧,葉孤城一事你不必插手,專心做手裡的事。”
太安帝說著,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眉宇間攏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雲。
蕭燮見狀,恭敬地應道:“是,父皇。”
他微微垂首,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 “兒臣告退。”
說罷,他躬身行禮,緩緩退出了御書房。
蕭燮走出御書房,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眼角眉梢卻分明帶著一絲得意,彷彿已經看到葉家父子身敗名裂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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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燮離開後,御書房內恢復了一片寂靜。
太安帝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高大的靠背彷彿也不能為他卸去半分疲憊。
他眉頭緊鎖,目光深沉,落在御案上鋪陳的奏摺上,卻彷彿透過那泛黃的紙張,看到了什麼讓他憂慮的事情。
他伸手端起手邊的茶盞,青花瓷的茶盞上還殘留著些許餘溫,茶香嫋嫋升起,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瀰漫的煩悶。
他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得茶水苦澀,難以下嚥,
他放下茶盞,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一下一下,彷彿敲擊在他的心上。
“濁洛,” 片刻後,他低聲喚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疑慮。
濁洛一直侍立在一旁,聽到皇帝喚他,連忙躬身應道:“老奴在。”
“過來,”太安帝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濁洛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安帝身邊,低著頭,靜候吩咐。
太安帝沉吟片刻,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緩緩說道:“派人去查,給孤好好查查這個韓曄,他究竟是何身份,有何來歷,有何目的…”
濁洛聞言,心中一凜,連忙應道:“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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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洛領命而去,偌大的御書房內只餘太安帝一人。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腦海中卻像走馬燈似的閃過一張張面孔。
葉羽,他曾經最信任的兄弟,如今卻成了他心頭最大的隱患。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