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捧著龍袍膝行幾步,湊近他,他看都沒看她一眼,逕自挑起龍袍穿上。
「皇上……奴婢。」
謝青棟走出內室,站在門口衝著她擺擺手,那宮女立即喜上眉梢,小步快走過去。
等她出來,他伸手關上外廳與內室間隔的門。
「還是奴婢……」她話沒有說完,謝青棟冷著臉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美貌的宮女被踹出了廳門,而他則雙手負後冷冷地看著一眾跪地請罪的奴才。
奇怪的是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那個被踹得下體開始流血的宮女在想要□□的時候,就立刻被一旁的侍衛捂住了嘴拖了下去,只留下一道血印。
「呵……」他冷笑一聲,眼神掃過眾人。
七略關上廳門,垂手跪在門邊。
「都去領二十板子。」他語氣淡淡的,卻顯示著無限威嚴。
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出聲。
他負著手走過眾人,「誰敢忘了朕的話,朕就讓他忘了自己的九族。」
無論是宮女太監還是侍衛都噤若寒蟬。
謝青棟朝著大殿走去,七略和一個捧著帝冠的太監跟在身後。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他的語氣依舊平淡。
七略卻默默低下了頭。
「朕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覺得朕會容忍你幾次?」
「奴婢對待陛下的心日月可證!這麼多年您還是不信奴婢嗎?」七略大膽地抬起頭,認真地望著他。
謝青棟嗤笑一聲,冷冷道:「朕既然能弄死一個五湖,就自然能再弄死一個七略,閉上你的嘴。」
七略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子。
晨光熹微中,他漫步走向不遠處的大殿,孤家寡人的路上,他只允許一個人與他相伴。
那個面容神情寡淡的太監停在七略的身邊道:「七略姑娘跟在陛下身邊這麼久了居然還不清楚陛下的逆鱗?」他搖了搖頭,「你是故意放那個宮女進去引誘聖上吧?連我這個奴才都能一眼看清楚的事,你以為皇上會不知道?」
「我也沒想要瞞住。」七略冷冷地看著前面,「我就是不想讓她一個人得到聖上。」
「你這是嫉妒。」
「不,不是。」
「不是嫉妒又是什麼?」
「是……」七略回頭看著他手中的冕冠。
「是為了公平。聖上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卻什麼也不知道,這多麼不公平。」
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卻打心眼裡知道七略的想法是不對的,愛明明是兩人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
他捧著冕,艱難地去追前面的皇上。
也許這是對聖上不公,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些對於皇上和皇后未必不是甜蜜,再說了,皇后娘娘如此精明,說不定她早就知曉一切了。
但是,真相到底是什麼,大概也只有這皇宮內院裡默默無語的宮殿知曉了。
今日的皇上脾氣格外的不好,連大臣都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退朝後……
「又是誰惹您了?」姜子午笑嘻嘻地問,「莫不是與皇后娘娘吵架了?」
謝青棟「哼」了一聲,冷冷地瞪著他。
「哎?」他不解地指著自己道:「難道是我自己惹出來的?」
「不能吧!難道是因為我太英俊,娘娘看上了我?」他摸著下巴一副自戀的樣子。
「你可真惹人嫌。」一身武將穿著的男子吐槽。
「胡說八道!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姜子午一臉無語,轉頭對坐在角落裡自己烹茶的人道:「顧紫卿,你快來說道說道,我都要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