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知道安宴是為他出謀劃策,但心裡就是不得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安宴不喜歡心蕊他不高興,讓他去找心蕊他更不高興。
他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乾脆賭氣對安宴說:行,那我去找他了,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吧!
說完就走了,心裡卻期待著安宴把他叫回去,可是他都走出好一截了,安宴還不叫他,他陰沉著一張小臉,在心裡給安宴記了一筆,哼,不叫就不叫,誰稀罕。
安宴老神在在的坐在桌邊,還給自己泡了杯茶,胸有成竹的等著事情的發展,他對自己筆下的親兒子親閨女還是很有自信的,他們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他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挑起,端的是溫潤如玉。
楚清他氣洶洶的回了醫院,然後在門口停住了,陳瑾在心蕊旁邊端茶倒水,心蕊還對他笑的開心,眼裡還有些依賴
楚清這一天受的氣夠多了,他衝進去就把陳瑾給攆走了,然後和女主在病房裡大眼瞪小眼,女主有些怕楚清,楚清看起來陰沉沉的,好像要打她一樣,完全不像救她的陳瑾一樣沉穩可靠。
楚清看她一副很怕自己的樣子,明知她失去記憶了,但還是心裡火起,不想再跟她相顧兩無言,把石爸爸叫來陪著她,憋著氣回了村。
楚清經過村裡人經常閒話家常的大槐樹時卻聽到村裡的三姑六婆在議論紛紛,他住在村口的知青點,知青點又正好背對大槐樹,所以他有幸把她們怎麼議論的都聽了個正著。
哎呦,你是沒看見啊,今天石家那閨女被陳家小子給親了,一身溼漉漉的啥都看見了!
你懂什麼,陳家小子那是為了救人,人家那叫人工呼吸,不懂別亂說。
再人工呼吸,這一個黃花大閨女讓人家又親又摸的,這像什麼話。
沒錯沒錯,石家丫頭不是沒結婚嗎?到是可以和陳家小子湊一對兒。
石家丫頭和村口住著的楚清都快結婚了,哎呦,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的和男人摟的那麼緊,這要是我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是就是,我看這石心蕊就是不要臉,平日裡就到處勾三搭四的,這勾了楚知青的心不算,還要勾陳家小子,真是不要臉。
這要在古代啊,就得浸豬籠。
一群愚昧的農村婦女不停討伐石心蕊,好像石心蕊沒死被救了反而是她的罪過,她就應該死了一了百了一般。
楚清聽不下去了,他走過去冷冷看著她們,一群人被他的眼神鎮住,不敢在議論,楚清這才轉身回知青點。
剛走沒多久,楚清良好的耳力還是聽到了。
呵,未來媳婦都被人又親又摸的了,還跟我們擺譜呢,嚇唬誰啊?
哎,王家嬸子,你別說了,你看他那眼神多嚇人啊,看的我瘮得慌,他會不會殺過人啊。
這這我怎麼知道?
回到知青點的楚清本以為可以得到片刻寧靜,卻沒想到連知青們都在議論,看見他進來才閉了嘴。
楚清終於什麼叫流言猛於虎了,這些難聽話像刀子一樣,他開始擔憂石心蕊,不知道到時候心蕊聽了這些話,會不會想不開啊。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心蕊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他憂心忡忡的睡了。
事情發酵的很快,如同安宴所料,經不住流言蜚語的石家人再次找了楚清。
說女兒配不上楚清云云,希望能退婚。
楚清也有些扛不住了,但他還是表明了立場:這件事不是心蕊的錯,我不怪她,我可以接受,伯父伯母不必這樣。
石母:小清,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們心蕊沒這個福分,如果不退婚,我們心蕊就沒活路了啊。
伯母不用說了,既然你們堅持,我楚清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