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行了,他的傷勢太重,實在堅持不住了。
暈倒之前,虛弱的對兩人說:去靖安侯府對面的醫館。
身體滑落之際,被乙三乙四接住了,兩人也是愁苦,他們的傷勢也很重,此時卻還要托住統領的身體,更是加重了負擔。
兩人踉踉蹌蹌的帶著安宴朝著靖安侯府走去,都不知道是在走還是在挪。
在兩人也即將撐不住之際終於走到了,只是此時天還未亮,醫館禁閉著門。
乙三乙四把安宴放下,勉強撐著上前拍門,手上卻沒什麼力氣,拍門的聲音極小。
就在兩人快要絕望之際,門,開啟了。
門內走出一人,一身白衣俊美無雙,看起來很是溫和。
只見他衣冠整齊,像是根本就沒睡專門等著他們一樣。
他好像受到了什麼指引一般,眼睛越過兩人,直直的看向了地上傷痕累累的安宴。
空虛了許多年的心,一瞬間就滿了。
退隱暗衛攻vs閒雲野鶴受三(倒v結束)
楚清一整夜都沒睡, 心慌的厲害, 他覺得有什麼讓他無能為力的事情發生了,心疼的厲害。
楚清從小就覺得他忘記了什麼東西,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他從小到大的記憶從未出過錯,這些疑惑一直存在他的心中, 他從未對師傅提起。
後來師傅去世了, 他外出歷練的時候認識了秦淮, 他明明內心很抗拒,卻不由自主的和秦淮做了好兄弟, 後來發現秦淮的性格挺對胃口也就不再糾結, 真正的把秦淮當做了兄弟。
但是他的心很空, 冥冥之中他總覺得他在等一個人,可是他又不知道他在等誰,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是不是他有病,妄想症太嚴重才會憑空幻想出這許多來。
也多虧他心智堅定,不然他早就崩潰了。
這一切只在內心存在的幻想,在今夜突然就變成了現實。
看到地上那個傷痕累累的男人時, 他就知道他等到了。
至於旁邊兩個人, 那是誰, 不認識。
安宴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床上, 他費力抬起身體, 看向身上的傷口, 傷口已經包紮起來了。
床邊趴著一個人,只看得見一個後腦勺,但是安宴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的清清!
他雖然只是半個多月沒見楚清,但是這樣年輕的楚清卻是幾十年沒見了,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楚清的頭髮,他心中又喜又苦。
喜他又找到了愛人,苦的是他又要重新攻略老婆。
安宴挪了一下身體,想靠近楚清一點,好好看看他的愛人,可是這輕微的動作卻驚動了楚清。
楚清頭動了一下,醒了。
安宴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就在他手縮回去的一瞬,楚清抬起了頭。
他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看起來很疲憊,安宴知道他應該是熬夜為他們三個治傷了,有些心疼。
他在楚清開口之前先開口了,他義正言辭的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後若有差遣,在下絕不推辭。
楚清眼睛裡的迷濛散去恢復清明,聽到他道謝,溫和的說:道謝就不必了,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者的本份。
安宴看他溫溫和和的樣子,稍微有些不適應,他還沒見過脾氣這麼好的楚清呢,哎,老婆性格總是在變,好不容易適應了,老婆又換馬甲了,無奈啊。
安宴文縐縐的回道:恩公大義,在下自愧不如,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楚清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就是覺得眼前這人說話不該是這樣的,他咳嗽一聲回道:不必叫我恩公,我叫楚清。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