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系統為你們操碎了心, 你卻還反過來怪我, 真是狗咬呂洞賓, 不識好人心。 安宴心中的恨意一點一點被瓦解,一時之間竟只徒留滿心的悵惘難過。 他能怪誰?系統嗎?晉江大神嗎? 說來說去只怪他自己,他創造了楚清,卻給他安排了悲慘的命運,如果說他一開始就知道他不能再回現代了,只能與楚清相守一世,那麼他可能就不會越來越貪心,不但想讓楚清記起來,還想帶他回家。 這些繁花似錦的世界無論多麼真實,在他眼裡,除了楚清都是虛假的,帶楚清回去已經變成了他的執念。 可是如果他的執念要讓楚清經歷諸多磨難,那麼他寧願就此停留下來,什麼執念?什麼現實?有楚清一根手指頭重要嗎? 更何況他又怎麼知道他所以為的現實又是不是真正的現實? 他在心中低低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選擇留下來?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想法呢? 系統一瞬間差點宕機,它搜便整個資料庫都沒有搜到這個命令,它機械著聲音道:抱歉宿主,資料庫裡並沒有這道指令,我從一開始和你繫結時接受的指令就是將你和楚清帶回現實,並沒有留下來這個選擇。 安宴苦笑:所以你的資料庫決定了清清萬年的孤苦無依,而我卻只要睜開眼就能看到清清,我才是罪魁禍首,如果我能早一點猜到這個局面,我當初絕不會選擇帶走清清,第一個世界就一起消亡多好,還連累清清受了這麼多苦,該死的人是我。 他的思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當中,比當初楚清的記憶反反覆覆時還要崩潰。 他茫然的不知該怎麼面對楚清,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執念害他至此,他會不會從此再也不會原諒他? 他想到這裡,心疼得如同要被撕裂開來一樣,眼底一縷黑氣閃過,竟似是有了入魔的徵兆。 這時一道聲音似九天玄音般在他心頭響起:阿宴又怎麼知道我不願意為你受些微不足道的磨難? 清清?! 安宴即將入魔變黑的眼睛一瞬間黑暗全散,他打了個寒顫。 系統也不自覺資料一縮,龜縮著不敢說話了。 清清!你能聽到我和系統的對話? 楚清抱著安宴踩著飛劍疾馳,嘴角嚴絲合縫,並沒有在說話,可是他的聲音就是在安宴的心頭響著。 我本想假裝聽不到讓你吃些苦頭的,可是阿宴竟然這麼脆弱,系統幾句話就叫你陷入了魔障。 安宴費勁吧啦的把埋在楚清懷裡的小臉轉過來,抬頭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楚清,楚清也正低頭看著他,眼裡全是戲謔。 清清,對不起 阿宴一見面就跟我說對不起,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楚清其實在一旁已經聽了好半晌了,如今他的實力在這個位面已經是天道以下最強,若不是安宴這個刻入靈魂的執念,他早就飛昇了。 自從他三百歲突破元嬰期時就恢復了記憶,並且不再是前幾個世界那樣一點一點的覺醒,而是伴隨著突破將靈魂深處的系統封印一併衝破了開來。 他當年加入天玄宗第一次修煉就發現了他異於常人的神識,強大得好像不是他自己,那股強大的神識加上他後來修煉的力量,一舉衝破了封印。 從那以後他就踏上了尋找安宴之路,生怕這靈元大陸太大,他和安宴會錯過,可是他找啊找啊,一找就是一萬年。 恢復本性徒弟攻vs高嶺之花師尊受(二) 他的實力越來越強,也越來越絕望,他以為他今生和安宴再也無緣,若不是每一世安宴都信守承諾找到了他,他怕是早就自絕了。 過往的記憶太過甜蜜幸福,成為了他這萬年來唯一的慰藉和支撐,他抱著那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尋遍了整個靈元大陸都沒有找到安宴。 一開始他以為是他實力弱小才找不到安宴,他拼命的修煉,艱難的到達了大乘期,他以為他都大乘期了肯定能找到安宴了。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即便他每天都將神識擴散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