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8月29號早上,江文嵐跟著江文峰一起出了家門。
江文峰騎著腳踏車,江文嵐坐在後座上。到了縣城,江文峰先把她騎車帶到火車站,把她放到火車站,才騎上腳踏車去縣醫院。
為了明天能夠去參加拜師宴,順便送江文嵐到學校,江文峰跟人換了個班,回來再還人家。
原本他是跟著柳大夫一起排班的,柳大夫休息他才休息。現在這樣就岔開了,柳大夫一直以為他請假是去送妹妹上學,同事也不知道他也需要去拜師,江文峰也沒有四處宣揚這事。
別人不知道,他說了好像在炫耀一樣。別人如果知道,他也沒必要說。
但是白大夫是市裡的醫生,下邊的小縣城應該沒有什麼人聽過他的大名,索性也就不提了,這事兒他沒跟柳大夫說過,也沒跟張教授說過。
江文嵐一個人坐火車到了市裡,按照上一次來時的記憶坐公交車到了白家附近的公交站。
剛下車往白家走,就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文嵐,文嵐!”
江文嵐回頭一看,誒,是師母沈璐。
她站在那兒等沈璐走過來,這才開口問:“師母,您這是打哪兒回來呀?”
沈璐說:“啊,剛跟我的老姐妹兒們去公園兒遛彎兒回來。”
江文嵐又問:“咋沒見我師父呀?我師父沒跟您一起去遛彎兒?”
沈璐那臉立馬就笑容消失的全無:“別提你師父了,從來不跟著我們去遛彎兒。我們也就是老太太多點兒,他就嫌棄我們,但是這群人裡也有老頭兒啊。他自己也不願意去公園兒找其他老頭兒,在公園兒裡頭,也有老頭兒遛彎兒的,鍛鍊身體的也多著呢,他一樣兒都看不上。就泡到自己的那個藥店裡頭,又陪著他那些中藥去了。”
江文嵐尷尬咧嘴一笑,沒敢接話。
沈璐疑惑的問她:“你今天怎麼一個人過來了?不是說好了,明天你跟你哥一起過來嗎?”
江文嵐說:“我媽把家裡種的菜給您摘了一部分,讓我今天給您送過來。家裡菜園種了好多菜,我們就三口人,吃不過來。我媽就撿著那些剛長成了的,還嫩的摘下來,裝了一筐。非得讓我今天跑一趟,要不然明天不好帶。明天我跟我哥得揹我上學用的那些東西,還有被褥,太多了拿不了。”
沈璐拉著她的手,拍了她的手幾下。“你這孩子,我不是跟你說了不用你從家帶菜來嗎?”
江文嵐說:“我跟我媽說了,我媽說家裡種了又吃不完,也不要錢,那給您送點兒來,您就少花點兒冤枉錢呀。我媽說我們在鄉下,種的菜吃著方便,你們城裡買菜不好買,現在供應的樣兒又少,量又不多,有的時候搶不到。她說既然現在師父收我們哥倆兒當徒弟了,那徒弟家裡有,就不能讓師父再買菜吃了。夏天菜下來的多,以後擱個十天半個月就給您送一次,冬天地裡沒菜就不送了。我這今天出來的早,我們那邊供銷社還沒有開門兒,要不然我還想再去搶幾斤肉給帶來呢。”
沈璐說:“可不用啊,千萬別買,我這都準備好了,這肉你要買就多了,吃不完該放壞了。”
江文嵐說:“沒有沒有,這次沒來得及,等以後有機會我搶著了,我再給您拿過來,給您和我師父補身體。”
沈璐說:“不用,我們老兩口兒都上歲數了,吃不動肉了。就只能趁著人多聚會有孩子的時候,才會做肉菜。你們這年輕人多,能吃的完,我跟你師父啊,現在就以素的為主,這胃跟牙都不太管事兒了。葷腥的吃多了,我還頭暈呢。”
江文嵐聽到這兒趕忙問:“師母,那您吃肉就頭暈,有沒有去醫院查一查呀?”
沈璐說:“我倒是想去醫院看一看,你師父不讓。說家裡有個中醫,我還跑醫院,那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