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事情很複雜,程季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回道:“和你沒關係。”
蘇晏不置可否,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發問:“你真的叫程季恆麼?”
程季恆怔住了。
蘇晏哂笑:“別再演了,別說她現在不在,就算是她在,也不會繼續相信你。”
程季恆微微蹙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在蘇晏看來,他今天的一舉一動都和以前一樣,全是在假裝,即便是被拆穿了還能再接著裝,可謂是功底深厚。
他也懶得再繼續拆穿他,浪費時間又沒有意義,只是認真地問了他一句:“你真的想找到她?”
程季恆從他的話中聽出來了希望,立即追問:“你知道她在哪?”
蘇晏語氣堅決:“不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他又補充道,“她之所以離開雲山,也是因為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也不要再去找她了,放過她吧。”
他沒有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情,也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
他是真的想讓程季恆放過她,她已經被他傷害的夠深了。
程季恆並不死心,死死地盯著蘇晏,極度偏執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她,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離開我。”
他不相信她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也不接受這個現實。
但他能感覺到,蘇晏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所以沒再浪費時間,直接離開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之後,他又陷入了一種茫然不安的處境中。
他必須找到她,可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接下來又該去哪裡找她?
他不知道,毫無思緒。
年底的氣溫很低,室外的空氣清寒冷冽,天色暗淡陰沉。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
程季恆不經意間看到了遠方的大山。
雲層沉重,雲山的大半部分全部隱匿在了雲層中。
那一刻他決定了,去雲山。
他不相信她不要他了。
她一定只是生他的氣了,因為他晚回來了兩個月,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因為她愛他,很愛他,她把他當成她的唯一,所以她一定不會離開他。
開車去雲山的路上,他一直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可是效果並不顯著。
如果效果顯著的話,他也不會去雲山了。
之所以去雲山,就是為了找個心安。
坐纜車上山會很快,但由於天氣原因,纜車沒開,程季恆只能徒步爬上山。
平時天氣好的時候來爬山,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更別說這種糟糕的下雪天了。
在這種天氣裡,來爬山的只有程季恆。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雪更大了,由鹽粒變成了柳絮,再有柳絮變成了鵝毛大雪。
腳下的青石階更加溼滑,爬山的難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危險。
但是程季恆不但沒有放慢速度,反而還加快了爬山的速度,期間摔倒了好幾次,還有一次差點順著石階滾下山,原本整潔筆挺的大衣在一次次摔倒的過程中變得骯髒不堪,黑色的衣面上佔滿了地上的泥汙和雪化後留下的水漬。
天氣明明很冷,但他卻被熱出了滿頭滿臉的汗水。
到了山頂,雲山寺的大門卻緊閉。
程季恆用力地拍打著硃紅色的大門,近乎咆哮:“開門!”
少頃後,兩扇沉重的大門被緩緩開啟,一位身穿灰色袈裟的小沙彌出現在了門縫中間,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面頰青澀稚嫩,卻學著住持的樣子故作老成:“施主請回吧,今日本……哎呀!”
他的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