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鎖。選好鎖後,兩人去找了負責在鎖上刻字的老師傅,並把名字寫在了紅紙上。
是程季恆寫得字。
陶桃之前從來沒有看過他寫字,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被驚豔到了。
他的筆鋒既灑脫又蒼勁,卻不犀利,反而帶著幾分溫柔。
那一刻陶桃忽然想到了歐陽洵《用筆論》中的一句詞:“徘徊俯仰,容與風流,剛則鐵畫,媚若銀鉤。”
她沒想到他的字竟然寫的這麼好看。
在此之前,她心中有兩位字跡特別好看的人,一位是她爸,另外一位是蘇晏。
蘇晏送她的那本書,她一直留著,扉頁上寫得那幾句祝福她曾臨摹過多遍,不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喜歡他,也是因為他的字跡矯若驚龍。
現在,她心中的“書法家”排行榜上又多出來了一位程姓選手。
當程季恆寫好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之後,陶桃還特意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越看越喜歡,不只是喜歡他的字,更喜歡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並列寫在一起的樣子。
忽然又不想把這張紅紙交出去了。
她想自己留著。
猶豫了一下下,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道:“你能再寫一張麼?這張我想留著當書籤。”
程季恆的神色中滿是縱容:“行。”
桌角上放著一個木盒子,盒子裡放著厚厚一疊紅紙,以供寫名者用。程季恆又從那個盒子裡拿出來了一張紙,再次寫好之後,他像是個剛學會寫字的小孩似的滿懷期待地看著陶桃:“我寫字好看不好看?”
陶桃忍笑,十分配合地點頭:“超級好看!”
程季恆:“是不是最好看的?”
陶桃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點了點頭:“嗯!”
程季恆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遲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她曾真情實感地當著他的面誇獎過蘇晏的字寫得好看,並且還曾照著那幾句他寫給她的破祝福臨摹過好多遍。
好心情忽然被破壞了。
他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故作漫不經心地問:“我寫字好看還是蘇晏寫字好看?”
陶桃哭笑不得。
怎麼跟爭寵的小孩一樣?
但她還能怎麼辦?只能寵著他,不然醋罈子翻了她可收拾不了。
“你!你!你寫字最好看!”陶桃斬釘截鐵,信誓旦旦。
程季恆:“真的?”
陶桃:“真的!騙你是小狗!”
程季恆:“行,那你今天回家後就模仿我的字跡寫一百遍我的名字。”
陶桃:“……我不要!”
程季恆垂眸看著她,眼神中別有深意,少頃後,他將唇附在了她的耳畔,悄聲說了句什麼。陶桃的臉越變越紅,羞得不行,最後都快滴出血了。
言畢,程季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好了啊。”
陶桃直接開啟了他的手:“我才不跟你說好呢!”
程季恆:“那你就把我的名字寫一百遍。”
陶桃氣急敗壞:“為什麼?”
程季恆淡淡地、狠狠地啟唇:“罰你當著我的面想蘇晏。”
陶桃:“……”
你這朵白蓮花是泡醋缸里長大的吧?
雖然不服氣,但她確實有點理虧。
對比兩項懲罰之後,她決定選擇把他的名字寫一百遍——既然都是累手,她寧可選擇更加安全的,另外一項太危險了,八成會被折騰,而且時間還長。
“我選寫一百遍。”陶桃回道。
程季恆:“照著我的筆記臨摹一百遍。”頓了下語氣,又補充道,“以後寫字的時候不準想蘇晏,只能想我。”
他要把